懂得尊重我未来的妻子,也许你就不必面对这一切。”
约翰一震,眼露惊恐之色。
“你未来的妻子老天!洁丝,是你要他这么做的,对不对?”
面对继父的指责,孟颖臻喉头一窒,脑袋仍是一片混乱,尚未回过神来。
老天,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黎湛便能透过各种台面下的手段,让约翰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面临危机。
望着眼前冷然微笑的黎湛,她微微打了个寒颤,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黎之浚的身影。
她听说过太多关于黎之浚的传闻。他年纪虽轻,面对敌人却丝毫不手软,倘若他真心想做,他能够透过各种方式,将对方逼到走投无路,主动自我了断,而他的双手却不必沾染一滴鲜血。
但是黎湛怎么会外界传闻他性情温和宽厚,难道因为黎之浚那场意外,导致他性情大变?
黎湛好整以暇的说:“我还没将你从这间公司赶出去,全是看在洁丝的面子上,我知道她绝对舍不得见到她的母亲以泪洗面,更不会希望她的弟弟,因为激不出庞大的学费,不得不从伊顿公学退学。”
约翰面如死灰,费心保养的肌肤瞬间横生了不少皱纹,额上的青筋依然爆浮。他作梦也想不到,黎家的小子居然能在短短一个礼拜间,透过各种人为操作,如此轻易的就将他逼入绝境。
“目前我是敝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只要我一声令下,董事会就会立刻转向,你认为你这个执行长的位置还能安稳多久?”
黎湛站起身,整了整西装前襟,微笑走向约翰,高大结实的身型仿佛一只游走在都会丛林里的美洲豹,优雅却足以致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约翰挫败的低吼。“你的悔意还有尊重。”黎湛笑容敛去,神情冷酷得像个俊美的恶庵。
他面带微笑的说道,仿佛攸关约翰性命的纺织事业不过是一场游戏:“我无法忍受洁丝再受到任何伤害,而杜绝后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明白她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只要你胆敢再动她的歪主意,我就让你在乎的一切瞬间消失。”
“想让区区一个纺织公司倒闭的方式有很多,相信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顾虑洁丝的状况,我想你现在不可能还站在这儿,你应该己经万念俱灰,自行往楼下跳,躺在街道上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闻言,约翰整个人发寒,汗水浸湿了整个背部。
“如果你往后还想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设计我未来的妻子,或者让她感觉到一丁点不被尊重,其至是羞辱的感觉,相信我,会有那一天的。”
黎湛的语气无比轻柔,眼中的残酷却令人窒息。他弯唇微笑,从冷汗直冒的约翰身旁走过,走向彻底怔住的孟颖臻。
“这里的空气糟透了,一起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吧。”他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往外移动。
她有些瑟缩,然而当他宽大的手拿交扣住纤指时,来自于他的温暖渗进肌肤,镇静了她混沌的心神。
“你做了什么?”直到走出商办大楼门口,她才颤抖着嗓音问,目光在他严峻的侧脸上定格。
“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保护我的女人。”他撤过俊脸,唇角微勾,眼中的锐气己被慵懒取代。
“这些全是艾德格教给你的?”她想起从社交圈听来的那些传闻,完全无法与眼前这个男人联想在一块儿。
人们总说黎湛性情太过温和宽厚,一点也不像是黎家男人该有的作风,跟那些一个个充满侵略性的黎家男人摆在一起,简直就是只温驯的家猫。
可看看方才的他,哪一点与温和这个词能沾上边?宽厚?他甚至威胁要让约翰走投无路自行了断!
黎湛笑笑睐她一眼。“你对艾德格的了解又有多深?”
“我”她语塞,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时脑袋空白如纸。
“我知道你够勇敢,你能够独自挺身面对,但是我不要你这么累。”停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眼中的怜惜触动她每一根神经。
她的眼眶发涩,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些哽咽。她从没想过,有一个男人会对她说这种话,她一直以为自己勇敢得不需要任何男人的抚慰。
这个男人打破了她自以为是的原则。
“艾蒙,我谢谢你。”她眨眨眼,不让泪水落下,然而当他的手指拂过眼角,己拭去一片湿痕。
“亲爱的,这是我的荣幸。”大手捧住她柔软的颊,他倾身吻住她闭上的眼,然后是泛红的鼻尖,最后才巨般珍宠的吻住那两片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