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先刷牙!”
结婚后,她搬进了殷灏的家,终于实现了她第一次来到他家时看到庭院后的美好幻想。
杂草丛生的庭院,在她的巧手布置下获得了重生。
庭院角落随着季节开满各种迷人可爱的花,时间久了,经过的邻居甚至直接向她订花,或请教各种与植物相关的知识。
昨天就是被邻居缠住,她才来不及扎好花束,带一把惊喜去给爷爷。
虽然老人家的状况逐渐恶化,甚至在他们未发觉时慢慢的离他们愈来愈远,童禹茜还是维持隔几天就去看看他、陪他说话聊天的习惯。
殷灏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摇摇头轻叹,接着张开双臂,直接杵在爱妻面前等着。
果不其然,那个抢着要先刷牙的可爱女人因为脚步太急,就这么主动投怀送抱。
靠在他温暖强壮的怀里,童禹茜拍了拍心口,以庆幸的语气道:“呼!幸好、幸好有你扶着。”
“亲爱的老婆,你总是这样,肚子里的小宝宝会抗议喔!”
童禹茜红着脸,语气微嗔地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她想,她前世一定对殷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否则怎么在他面前总是大糗、小糗不断,等着被他取笑?
“都结婚这么久了,见到我还会心头小鹿乱撞吗?”他俯下头,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明知故问。
看着他藏不住取笑之意的神情,童禹茜不由得羞红了脸,娇声抗议。“你讨厌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轻啄她粉嫩的脸颊,深深凝视着她,说:“就算已经这么亲密,看到你,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扑倒你、吃了你。”
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心里的渴望,童禹茜警告道:“不行、不行!我们会迟到。”
她还没包扎花束,与他缠绵下去,绝对会迟到很久、很久。
他看了看表,微笑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利用。”
抬起眼看向墙上的钟,童禹茜这才发现,他们的确早起了。
“喔!你是预谋犯案!”
“是啊。”殷灏坦承,儒雅的神情瞬间变得狂妄而危险。“我常常忙得无法回家,不多利用时间,怎么纡解压力啊?”
只要遇到殷灏可以回家的日子,她便做足了被折腾一整夜的心理准备,好好的伺候亲爱的老公。
但两人欢爱的次数还是太频繁了,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天底下最**的孕妇。
“你这么常进来叨扰会吵到小小灏啦!”
她虽然拒绝,却总抵不过老公高超的挑逗技巧,只要他存心诱惑她,不用做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臣服。
“亲子关系要从幼苗时就开始培养。”
圆瞠着美眸,她没好气地嗔道:“歪理!”
殷灏不以为意地低笑,轻轻的把她压回床上。
童禹茜忍不住低吟出声。
“老公轻一点”
她的呻吟只是激得他更加兴奋,不消片刻,房里只剩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吟。
待激情平复,两人紧紧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享受着欢爱后身心皆满足的美好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童禹茜窝在他怀中,若有所思地唤道:“老公”
“嗯?”
“你说,爷爷有没有办法等到小小灏出生?”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微凸的腹部上,童禹茜有些忧心地问。
提起他最重视的亲人,殷灏语重心长的沉吟。“我不知道”
每个失智症病患退化的速度都不同,目前最先进的药物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推迟失智的过程,无法制止病情继续恶化,这是让人很无力又心痛的一点。
“我想,爷爷可以等到小宝宝出生。”唇角扬起微笑,童禹茜以坚定的语气道。
“怎么这么有信心?”
“我们就是因为爷爷的妄想,才有机会在一起,不是吗?”
跟着她的话回想起过往,殷灏忍不住叹息。听说怀孕的女人情绪起伏较大,会变得多愁善感,这一点他绝对可以证实。
他心爱的老婆总是忧心着爷爷的事,他真怕,他的小小灏出生后会是个多愁善感的忧郁小子。
为了转移她惆怅的心情,他低笑出声。“我只记得那时你脱掉了我的裤子。”
听见他提起那一段窘得让她尴尬不已的过往,童禹茜生气地捏了他的手背一下。
“你为什么非得要提这件事?”她是真的忧心老人家的未来耶,他还开什么玩笑!
“好,不提。不过我想问你,那时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所以故意埋伏在那里,然后脱掉我的裤子,准备霸王硬上弓?”
被殷灏逗得一张粉脸烧得窘红,童禹茜作势要掐死他。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的、深情的柔声道:“茜茜,这是属于我们的回忆,不管是开心的或不开心的,我都会永远记住。”
虽然爷爷的病让他无能为力,但他确实是因为爷爷脑中执拗的妄想,才有机会找到可以牵手一辈子的挚爱。
这应该是爷爷给他最棒的礼物吧!
怒气不得不被他感性的话语压过,童禹茜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捶了下他的肩膀。“你真的很讨厌!”
“但是我真的很爱你耶,老婆!”殷灏紧紧抱住妻子,不怕肉麻地表白。“虽然你有一点迷糊,但没有你,我就不会有快乐。”
听到这样的告白,童禹茜不知该不该开心,想了一下后,她以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回应。“好啦,我也爱你,不过,以后人家犯迷糊的时候,你要记得救我喔!”
闻言,殷灏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不但得当医生,结婚后还得不时化身为英雄,拯救可爱的老婆,没办法,谁教他就是爱上了这个呆得很可爱的小女人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