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胖乎乎的小身体“唔唔”叫个不停。
“姑娘,这孩子当真是你所生?”燕京的叫声,拉回了苏三娘的注意力。
凤夙声音淡静无波“七天怀胎,不到半月产子,你会质疑并不奇怪。”
苏三娘吃惊不已,缓缓皱起了眉。
过了一会儿,苏三娘方才开口道:“刚才确实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也未尝无迹可寻。阴司鬼母产子多是如此,速度比姑娘还要快,产子、吃子过程尤为惊悚。姑娘体质特别,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不能用常人眼光相待。好在孩子出生,表面看来跟常人无异,倒是万幸之至。”苏三娘眼神凝定在凤夙的身上,秀眉微蹙,喟叹道:“姑娘怀孕时,定是焦虑不堪吧?”
“瞒不过你,就像你说的,好在一切否极泰来,阿筠还算正常。”
“这孩子小小年纪,想不到煞气倒是挺重。”
“唯有这点,倒是跟他爹颇为相像。”
“他”苏三娘美丽的双瞳越发显得迷离不定:“我听说你嫁给了东宫太子燕箫?”
凤夙浅笑,春色媚容,虽脸有刀疤,却依然亮丽夺目:“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虽进了云阁,做了云妃,却也实属无奈之举。”
苏三娘黑眸明亮,眉梢染上深深的忧愁“我离去之时,姑娘受了那般大的苦楚,三娘在外一直忧心不已,唯恐姑娘出事,后来听闻你嫁给了燕箫,成为了云妃娘娘,欣喜之余,却为你的处境忧心忡忡。想那燕箫在地牢里对姑娘百般凌辱,日后又岂会善待姑娘?他可有为难于你?”
燕京气愤不已,简直是挑拨离间。
凤夙眼眸溢满暖意,打趣道:“还好,要不然焉能在此得见三娘归来?”
苏三娘敛去心中悲怀,宛然一笑,轻言道:“说正事呢?姑娘怎又没个正形,拿三娘寻开心?”
凤夙微敛双眸,把手从燕京唇上移开,对三娘说道:“他叫燕京,小名阿筠。”“这孩子眉目轮廓倒是跟东宫太子长得甚为相似。”苏三娘低头看燕京,小家伙脾气倒不小,脸撇到一旁,傲气的很。
“终究是父子一场,容貌相似倒也正常。”凤夙摇摇头,阿筠脾气这般大,理应像她多一些吧?
“咦——”苏三娘稀奇的盯着燕京的双眸看。
燕京迎向苏三娘的双眸,冷声嗤笑。看吧,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看吗?
“怎么了?”凤夙随口问道。
“阿筠的眼睛。竟是血红色。”苏三娘震惊出声。
燕京翻了个白眼,蠢女人,现在才发现吗?
将燕京的白眼收在眼里,苏三娘有意逗他,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上下打量了一眼燕京,咂舌道:“眼黑,心红;若是眼红,那心怕是黑的吧?”
燕京本来不愿意搭理苏三娘,但听了她的话,顿时横眉竖目,终究没忍住怒火。
“我呸,你才黑心肝呢!”燕京直接一口唾沫朝苏三娘射去,苏三娘这一次有先见之明,及时避开。
苏三娘娇笑出声,鼓掌称赞道:“第一次发现,唾沫也可以当利器,不过射的不够远,什么时候能练就你飚尿的高度,绝对无人能及。”
“娘亲,眼看有人欺负儿,你怎也不出面管管?”燕京气哼哼的望着凤夙。
凤夙失笑:“三娘,别逗他了。”这两人不对盘吗?
苏三娘其实很喜欢燕京,打从心眼里喜欢。
适才拌嘴没怎么注意,如今细看,这才发现这孩子漂亮的很,皮肤宛如白玉般,似乎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她确实掐了掐,不过掐的却是燕京的小脸蛋:“这皮肤好。”
燕京睫毛扑闪闪的眨动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戾气,咬牙切齿道:“色鬼,你再调戏我,小心我以后调戏你女儿。”
苏三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没听错吧?
凤夙笑了笑,跟燕京斗嘴,三娘怕是斗不赢,抱着燕京转身朝房间内走去:“三娘,跟我讲讲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三娘闻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