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谁学的,比她这个当女人的还女人。
三娘?不可能。三娘虽然妩媚妖艳,但却不曾这么恶心人。
绾绾?不可能。那个一百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说起话来有时候跟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别说她不会翘兰花指,就算会,也不会嗲着声音说话。
刘嬷嬷?凤夙想撞墙了,到了刘嬷嬷这把年纪,她就算再如何精神失常,也不会这么丢人现眼。
难道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凤夙忽然想起了那些女鬼
抬眸,无意中和燕箫的目光相撞,漆黑的眸子隐隐不悦,凤夙皱眉,阿筠现如今这么堕落,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教的。
顾红妆气息紊急,胸口起伏,怒声道:“放肆,一介宫女,竟敢擅抬身价,简直是找死。”
凤夙将眸光移到顾红妆身上,忽然有鼓掌的冲动了。瞧瞧,多有煞气,跟她原来一样。
“太傅,奴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不知道,殿下虽然昏迷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但每次醒来看到奴家,都会抓着奴家的手不放,奴家也想恪守本分,但奈何殿下”阿筠说到这里,顿了顿,竟然隐隐啜泣道:“殿下他竟对奴家用强的”
燕箫脸色发黑,没看错,不是白,是发黑,差点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而凤夙刚无声无息的喝了一口茶,就那么生生被呛住了,所幸及时闭了嘴,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顾红妆唇快抿成了一条线,手指紧握,显然怒到了极点。
“不知羞耻。”从她嘴里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筠佯装听不懂顾红妆的话,委屈道:“的确不知羞耻,但女人力气哪有男人大?发生这种事,奴家也觉得没脸见人了,东宫这么多的美人,奴家实在想不明白,奴家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够让殿下对奴家这么上心?”
顾红妆不怒反笑,压下怒气,恢复如常冷静,淡淡的说道:“你?配让殿下对你上心吗?”
“怎么不配了?奴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把身子都给殿下了”阿筠说着,声音拔尖,哭声尖细,辽长。
“殿下这些年,身边的女人还少吗?”顾红妆冷笑:“急着爬上他床榻的女人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大可不必跟我哭诉,待殿下醒了,你跟他哭诉,若是殿下一时心软,兴许你还能在东宫立有一席之地”
燕箫这时候又将目光看向凤夙了,凤夙无声含笑,倒也没说错,这些年他身边的确女人很多,都是她给他张罗的,所以拜托这位太子爷不要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她了。
至于吗?虽说是她一手张罗的,但享用的人却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让他行闺房之乐是在逼迫他一样。
她纵使逼迫,他如果不愿,难道她还能站在床边按着他强来吗?
“这倒也是,殿下对奴家倒是极好的。”阿筠演戏演上瘾了,好像他真的是宫女小白一样,得意道:“殿下那日摸着奴家的人,他含情脉脉的对奴家说:‘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燕箫这次实在没忍住,手抵成拳,防止掐死兴风作浪的阿筠。
有这样一个儿子,他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殿下,你醒了”
“箫儿”
房间内响起两道声音,阿筠娇媚,顾红妆惊喜而担忧。
凤夙微微侧目,看着顾红妆唇角的喜色。她应该是真的爱燕箫吧?
“箫儿,你怎么样?”顾红妆已摸索到了床榻前,俯身轻拍燕箫的背。
阿筠在一旁看着,目光寒冷,但却娇笑道:“太傅,还是让奴家来吧!奴家这双手,白白嫩嫩的,天生就是用来伺候人的,殿下这几日被奴家伺候惯了,忽然换了手,估计又要不习惯了。”
呼吸迎面扑来,一股烤红薯味,顾红妆有片刻失神,没多想烤红薯的由来,她关注的是,那么近的呼吸,从内传来,而她身在床榻外侧,这么说来这个叫小白的宫女是在燕箫的床上?
顾红妆脸色大变,怒声道:“大胆贱婢,竟敢栖身殿下的床榻之上,简直是找死。”
音落,顾红妆蓦然出手挥向床榻内侧的婴儿身上,燕箫连忙抱住阿筠闪身避过,眸色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