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可现在看你,也能想象出几分,你长得和暖玉不像,定然是随了你父亲的容貌。”
“那我和妈的容貌相比呢?谁更美?”玉楼春忽然好奇问道。
闻言,赵静姝笑了,“这个还真是不好比,你妈当年可也是京城第一美女,你们俩啊各有千秋,你美的就跟朵睡莲似的,清雅圣洁,我还听说,你在学校里有个雅号,跟宋词一样,呵呵……而你妈呢,我觉得更像是带刺的玫瑰,看着美艳无双,可谁碰就扎谁的手,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叫什么冷艳女王范儿。”
“就像赵紫春那样的么?”
赵静姝摇摇头,“紫春只能说是有你妈三分的气势,你妈那才叫真的冷艳,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你妈的性子也强势,还极聪明,紫春可差的远了……”
语音一顿,赵静姝看着她,斟酌着道,“小楼,我听说你跟紫春有些矛盾,是么?”
玉楼春笑笑,“也算不上矛盾,她喜欢秋白,所以……”
赵静姝叹了一声,“唉,其实紫春性子不坏,就是被家里人惯的,那性子太骄傲,又固执,认准的事很难改变,这点倒是随了老爷子。”
“赵家老爷子吗?”
“嗯,我还得喊他一声叔呢,当年赵家的老太爷,也就是我爷爷那会儿,那时代大户人家都是有妻有妾,我父亲是庶长子,老爷子是嫡子,听说从小那性子就执拗的很,你也知道,嫡庶之间总是很难共处,爷爷在时,还能维持着一家平静,后来爷爷过世后,也就各自分家过了,不过总归都是一个赵字,过年过节,走动还是有的。”
闻言,玉楼春倒是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舅妈,赵家老爷子是嫡系,可似乎人丁太单薄了些,若是我没记错,似乎只有赵鹏程一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唉,是啊,大户人家里,这样的情况确实罕见。”
“那是为何?难道也是和慕容爷爷一样是因为……”
赵静姝却摇头,“不是,六十年前,那一辈的人确实几乎都仰慕玉家的八小姐,可我小时候无意中听父亲和母亲说话时,隐约透漏过一点,老爷子年轻那会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却不是八小姐,而是另有其人,只是究竟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父母也都早已过世,想打听都打听不到。”
“原来是这样,所以赵家老爷子膝下才人丁单薄,原来是心有所属。”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赵家的老太太常年礼佛,不问世事,老爷子也深居简出,赵家的生意早早的就交给赵鹏程了,现在,好像又给了景亭,景亭那个孩子,唉,小时候我还很是喜欢的,聪明好学,只是没想到长大了,却和那些人混在一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跟王玉联姻,也真是……”赵静姝说不下去了。
“也许是人各有志吧。”
“我觉得不是,景亭小时候不是这样,小楼,不是我为他说话啊,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那个时候,他心底善良着呢,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权利欲望来,很多人都说他和王家大房交往过密,甚至联姻,都是为了攀附王家的权势,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和紫春见过,紫春虽说脾性不是很好,可骨子里还是骄傲清高的,景亭是她哥哥,又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是个男人也受不了王玉那个样子,可景亭却能忍了,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闻言,玉楼春也觉得事情或许不简单了,“那您有没有问过或是劝过赵景亭?”
“唉,我刚刚听说的时候,委婉的旁敲侧击过,可景亭好像根本听不进去,或者说他一脸的无所谓,总之,当时他那表情让我也捉摸不透,大户人家,孩子们从小就都学会了掩饰,也真是活的不易。”
“舅妈也别多想了,赵景亭都那么大了,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的选择。”
“小楼说的是,唉,舅妈老了,也管不了太多,今天这是和你聊,才想到那里去了,对了,听你舅舅说,你就是在星雨小筑才遇刺的,也不知道跟赵家……”
玉楼春见她着急,忙打断,“舅妈别紧张,和赵家没有关系。”
“真的?”
“真的,我已经查过了。”
“没有关系就好,唉,虽说我已经嫁到萧家,跟老爷子那边的嫡系也不是很亲,可到底头上还沾着一个赵字,若是他们那样对你,我情何以堪?我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见暖玉?”
“没事的,舅妈,您是您,赵家是赵家,我分得清呢。”
“嗯,舅妈知道,舅母不是怕你怪罪,唉,是我这心里不好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静姝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才不舍得起身,“你看舅妈,说着说着就缠着你聊了这么久,累了吧?你歇着吧,舅妈不打扰你了,这鸡汤是舅妈熬得,补气补血什么的最好了,中午的时候你可得多喝几碗,早点把伤养好了,舅妈和你舅舅也早些放心。”
“谢谢舅妈。”
“你这孩子,跟舅妈客气什么,以后想吃什么就跟舅妈说。”
“好!”
“呵呵呵,这么乖就对了,舅妈走了,你歇着吧。”
“舅妈再见!”
“嗯,再见。”
赵静姝出了卧室门,那两只也从书房里走出来,打了个照面,两个人的态度很温和,“萧伯母好!”
赵静姝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慕容少爷,向少爷……”
“萧伯母客气了,喊我们名字就好。”
“好,那个,秋白,东流,这几日照顾小楼辛苦你们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呵呵……那就好。”
“萧伯母走好。”
“好,好……”
片刻,听到关门声,赵婧姝离开了,玉楼春要笑不笑的看着推门进来的两只,“原来还可以这么有礼貌啊?”
慕容秋白笑着走过去,“那是,对别人再冷都不为过,可对小楼的亲人,我们不敢的,那可是未来的舅母,将来岳父岳母大人来了,我和东流会更恭敬有礼。”
“贫嘴!”
“呵呵呵……”
“爷可是真诚的!”
“嗤,有么?刚刚我只听见秋白的声音了,你不会又绷着脸耍酷了吧?”
“怎么会?你问秋白,爷表现的可良善了,爷还冲着她笑了呢,她看了可激动了。”
“……”
“呵呵呵……我作证,东流笑了,只是东流,萧伯母的反应那不叫激动,嗯,该说惊悚更贴切!”
“靠,你这只狐狸,又拆爷的台是不是?”
“有么?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小楼知道真相而已。”
“哼,你就是见不得爷得宠,玉楼春,你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