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舅妈找我有事吗?”
“还真有一点,小楼啊,你看报纸了吧,就是你们宏京大学的那个庄教授在报纸上发的那个消息。”
“喔,您说的是庄教授公开和庄旭是父子关系的事吧?我看了啊,怎么了?”
那边赵静姝叹息一声,“这事吧,我很久就知道,二十多年前,我就跟庄旭的母亲认识,你也该听说了,庄旭的母亲叫司明月,是司家的人,只是当年她母亲是外室,所以明月的身份一直没有被司家承认,后来,明月跟庄教授之间出了那些事,两人就分开了,但是明月已经有了身孕,有人还威胁她,我那时也没能力帮她什么,不过我们之间倒是一直有联系。”
“嗯,然后呢?”
“明月刚刚给我打电话,她说想去见见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见她。”
“见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想当面感谢你,庄教授和王慧雪离婚的事你是帮了大忙的,还有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有很大的和缓,你也是从中出了力,明月心里都记得的。”
“舅妈,您跟她说,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呵……我也说了客气话了,我说我们家小楼啊最是善良,再说你还有跟庄教授那层师生关系在呢,帮忙都是应该的,呵呵……可明月却还是执意想去见见你,我就猜着啊,或许她除了感谢,还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小楼,要不你就见见?”
“好,我听舅妈的。”
“呵呵呵……你这孩子就是乖巧懂事,行,那我回头就跟明月说,让她下午去找你怎么样?”
“好。”
那边赵静姝说完正事,还不舍得挂电话,又感叹了一声,“阿何和婉儿要是像你这样懂事听话,那就好了,我都得去烧香拜佛了……”
玉楼春轻笑,“舅妈,表哥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
“说到这个,舅妈还真的感谢你,阿何看着整天嬉皮笑脸的好像多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是被他爷爷不待见,他也无所谓,可他其实骨子里傲着呢,宁肯搬出去单过,都不愿去他爷爷面前说两句讨好的话,唉,我倒不是希望他非要坐上那个位子,我只是心疼啊,他明明是萧家的嫡长孙,可在外人眼里,背后都说他是个不成器的,我和你舅舅也劝说过好多次了,就算不挣不抢,课好歹也留在萧家的医院啊,可他就是不听,我和你舅舅后来都死了心放弃了,没想到你几句话就把他给劝回来了,这是了了舅妈的一桩心事啊……”
“舅妈,您别这么说,他是我表哥,咱们就是一家人,您们好,我才能好不是么?”
“是,是,一家人,这里可是你亲娘舅家,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和你舅舅第一个不饶!”
“嘻嘻,谢谢舅妈。”
“你这孩子,跟舅妈说什么谢字,都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以后啊,你和婉儿也多走动,那丫头我也是管不了了,可她总是在我面前夸你的好,呵呵呵,我猜着,你说的话她肯定听,那丫头整天不学无术的,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舅妈,婉儿很聪明的,而且她也做的很好的,她那么小的年纪,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还敢放下学业不顾别人的眼光去追求,这份勇气和魄力是非常了不起的。”
赵静姝叹了一声,“小楼啊,不瞒你说,我也不是非要逼着婉儿一定要去读什么大学,舅妈没那么虚荣和好面子,可是……人言可畏啊,她现在小,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将来呢?她总要嫁人吧?萧家也算是百年世家,找个女婿肯定家世也不会很差了,可但凡家世不错的人家岂会没有讲究?一个女孩子只是个高中文化,这说出去,婆家的脸上也无光啊,我和你舅舅疼女儿可以不在乎,可婆家哪有咱们这份心呢?”
玉楼春心里也叹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作为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也觉得自己安排的路才是最正确的,可多半时候都跟孩子的意愿相违背,纵容着又担忧着,没有一刻能放心,“舅妈,您说得这些我都理解,这样吧,有机会我会和婉儿说的,婉儿是个有主见,也是个孝顺的,她定然会体谅您的这一番心意,酌情安排她的人生,而舅妈,您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在乎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也有的更在乎人啊,所以啊,您就放宽心吧。”
闻言,赵静姝心思动了动,“小楼啊,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呵呵呵……舅妈,我什么都不知道,婉儿还小呢,很多事也是需要缘分的,总之,您放宽心便是,若是将来真的有人拿婉儿的学历来说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了,那样没有眼光的人家,咱们婉儿还不屑嫁呢。”
赵婧姝听到这话,也笑起来,“你这丫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舅妈爱听,舅妈这心里还真痛快舒坦了,难怪人家说这姑娘就是母亲的小棉袄,呵呵呵……暖玉不在,就暂时便宜舅妈了。”
“我妈来了,我也给您当小棉袄。”
“呵呵呵……舅妈可记住了,不许反悔。”那边赵静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反悔!”
玉楼春挂断电话后,眼眶也是酸酸涨涨的,这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回来了,一前一后,两人的步子都走的很急,进了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那颗焦躁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左一右霸占着她的两侧,又无耻的、较劲一样的亲了几下,两人才算是消停了,满足的跟她一样,半躺在床上,这样的画面着实虐人。
华珊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你俩去哪儿了?”玉楼春问。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眨眼,“怎么?小楼想我了?”
玉楼春好笑的道,“这个还真没有。”
慕容秋白顿时幽怨了,“小楼,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玉楼春嗔他一眼,“行了,少贫了,快交代!”
慕容秋白还未开口,向大少就不甘的道,“玉楼春,你怎么不问爷去哪儿了?”
“你和秋白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问他,不就是问你了?”
“那怎么能一样?哼,爷不管,你问爷!”某人越来越幼稚无赖。
玉楼春无奈的道,“好,那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某爷傲娇了,“爷还不说了!”
玉楼春,“……”
慕容秋白笑起来,“呵呵呵,小楼,还是我交代好不好?”
玉楼春轻哼一声,学着向大少的口气道,“我还不听了呢。”
慕容秋白闻言,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了,向大少也眼神灿亮,像是暗夜里的星辰,“果然不愧是爷的女人,夫唱妇随!”
玉楼春,“……”
慕容秋白不笑了,“东流,你想多了,小楼那是挤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