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秋白他爸有些老顽固,就委屈你多担待了。”
“阿姨客气了。”
正说着呢,茶室的门被推开,慕容韬走了进来,气宇轩昂,俊容冷肃,“说谁是老顽固呢?”
看到他进来,林雅讶异的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慕容韬扫了玉楼春一眼,又转向林雅,“怎么?我不能来?”
林雅似乎习惯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轻哼一声,“能来,只是你不上班了?”
慕容韬淡淡的随口道,“你开画展,我请个假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我要是不来……指不定你背后还要怎么编排我呢?”
林雅羞恼,“我哪是编排你?你还不是老顽固?”
慕容韬道,“我是顽固,可还不老。”
这话说的……
林雅都觉得脸上有些烫了,不由得看了玉楼春一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玉楼春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已经站了起来,没有失礼。
慕容秋白坐着没动,这时开口,“妈,您在这里也坐了不少时候了,出去看看吧,您是主人,不要慢待了今天来给您捧场的客人。”
闻言,林雅担忧的看看慕容韬,慕容韬面无表情,她又看看玉楼春,玉楼春对她安抚的点点头,她提起的心落下来,“好,那我就出去看看。”
出门时,回头又对玉楼春道,“小楼啊,中午留下吃饭哈,阿姨让人去定菜!”
慕容秋白道,“妈,您别忙了,一会儿我们开车无楚汉街吃吧。”
“楚汉街?”
“嗯,那里是我的地盘,吃着放心,您和爸不是还没去过吗,正好去看看,我再叫上爷爷。”
闻言,林雅整张脸上都发光了似的,连声答应着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后,慕容韬坐在林雅之前坐的位子上,意味不明的道,“这么多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是第一次被自己儿子邀请到店里吃饭呢。”
慕容秋白面色不变,拉着玉楼春的手让她也坐下后,淡淡的道,“您什么好地方没去过,楚汉街没什么稀罕的。”
慕容韬不悦的哼了一声,“是,楚汉街我是不稀罕,可那是你的地盘,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去过一次,你觉得像话吗?”
“难道不像话吗?我名下的产业多了,您何时有兴趣过问了?”慕容秋白说的不冷不热,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因为他父亲一直不支持他投资做生意,一心只希望他能从政。
“你……”慕容韬被折磨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当着玉楼春的面。
玉楼春正给几人续茶,闻言,就看了慕容秋白一眼。
慕容秋白心神领会,轻咳一声,放低了姿态,“爸,我的意思是,您不是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吗,我跟您提这个没得给您添堵,您要是又看上眼了,我回头把我这些年经营的产业和名下的店铺列一份单子给您过目如何?”
慕容韬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老子还没空看呢。”
要是搁在以前,话说的这么生硬,慕容秋白早冷冷的顶回去了,不过现在嘛,他为了身边的小女人,很好脾气的道,“知道您日理万机,不过我经营的那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是您和妈的,我还想着给您留出一些养老呢,您不看看的话,将来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
慕容韬眸色一动,却还是嘴硬的道,“老子手里有钱。”
慕容秋白随意的笑着道,“您有是您自己的,我给您的那是我的心意,您要是真不要啊,我可就都给我妈了。”
慕容韬又哼了一声,“你妈会管钱?多少钱到她手里也没有概念。”
慕容秋白辩白了一句,“我妈那是脱俗。”话落语气又一转,“不过世家大族里,还是要找一个能当家的主母才好,这样男人才能在外面安心的打拼。”
最后,他柔情款款的看着玉楼春笑道,“我很庆幸,我找到了。”
话题绕到玉楼春身上,慕容韬终于看向她,眼底幽深,语气复杂,“你确定人家愿意给你当家,而不是你去给人家操持后宅?”
这话说的……
玉楼春的脸上又有些热意,不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淡定,闻言,平静的说了一句,“我以为,夫妻之间,不存在谁当不当家的事,家是两个人的,谁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经营和爱护。”
慕容韬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夫妻之间是平等的了?”
玉楼春好笑,“难道不是吗?”
慕容韬撇开脸,“寻常人家自然是的,大户人家,男主外,女主内。”
“您说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男女平等了不是么?女人也可以养家糊口,撑起半边天!”
闻言,慕容韬幽幽的道,“是么?可玉家几百年的传统规矩呢?男女真的能平等?”
玉楼春平静的问,“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慕容韬反问,“你说呢?”
玉楼春淡淡的笑,“我怕我猜错了,实在是您对秋白的父子之情隐藏的太深,我不敢自作多情。”
慕容韬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羞恼。
慕容秋白也似尴尬的眸子闪了闪。
只有玉楼春若无其事的道,“您是在为秋白叫屈吧,担心他将来会在玉家受委屈对不对?”
慕容韬老脸涨红,“难道不是?我慕容家的儿子说的托大一点,就是三妻四妾都不为过,可将来呢,却要进你们玉家的后宅,处处看你的脸色,就算他愿意,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爸……”慕容秋白喊了一声。
慕容韬烦躁的道,“别喊我,男子汉就该顶天立地,被一个女人压一头算怎么回事?”
慕容秋白还想解释什么,玉楼春递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先不要开口,她慢悠悠的道,“谁说秋白不能顶天立地了?谁说我压他一头了?”
慕容韬瞪着她,“难道不是?你们玉家自古女子为尊,秋白要是进了你们家的门,还不是得看你的脸色?堂堂男子汉,待在后宅这辈子都毁了。”
玉楼春好笑,“您这是都听谁说的啊?将来秋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怎么会把他束缚在后宅?再说玉家都有人专门搭理的,完全不需要秋白操持,他更不需要看我的脸色,我说我们平等就是平等的,我和秋白也相处一段时间了,相信您也看到了,我何时压着秋白一头了?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