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家里的人再次道,“那他为什么最后不说明啊?就眼睁睁的让一个外人霸占了司家去?他对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吗?”
司成空一叹,“谎言一旦说下了,撒谎的人就会千方百计的去瞒住他,越是瞒的久,他就越是害怕,所以临走之前,他都没敢吐出真相,不过我相信大哥一定后悔了,大哥临去的那几天,他找过我,他当时看着我哭的老泪纵横,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知道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我当时觉得他情绪表现的过分激动了,也有些纳闷,只是没往别的地方想,现在想想,大哥觉得对不起我,便是想说他作弊欺骗老爷子和我的事吧?”
话落,众人一时无言。
半响后,王永义忽然有些犀利的问,“老爷子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些事吧?”
司成空愣了下,“当然是最近。”
要是早知道,不就早把司泽海给拉下来了。
“那么,老爷子是怎么突然怀疑起这件事了呢?”
司成空眼底闪了一下,他当然不敢说是向大少跟他说的,至于理由,他事先也是想好了的,虽然听起来很牵强,“实不相瞒,我是看着司泽海和我大哥大嫂长的实在不像,几乎可以说没有他们一点的影子,所以我便一时起意,去做了个亲子鉴定。”
这样的理由,自然没几个相信,太牵强不说,还显得有些无聊,谁没事去怀疑这个啊?再说了,那年轻的时候不怀疑,年纪大了,还有这玩闹的心了?
只是,也没有谁会去当面质问。
可王永义问了,眼神犀利,“真是因为这样?”
司成空面色不变,“不然呢?”
王永义凉凉的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的发现过程实在太有趣了。”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永义居然点点头,凉薄的道,“你说的倒也没错,那么司老爷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司成空不卑不亢的道,“这就是我们司家内部的事了。”话落,他站起来,对着众人微微弯腰,“老朽在此对诸位表示感谢,辛苦大家了!”
这就是送客了。
确实,众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该看的戏都看完了,接下来的就是人家司家内部的事,他们想看,人家也不会再给看了。
至此,算是大会结束。
只是,有人不愿。
“等等!”王永香又噌的站起来,“谁也不许走!”
司成空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王永香,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王永香有些疯狂的呵了一声,“我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服,我也不信,就算有这个化验报告我也不信,当年的事,老爷子既然把继承人的位子给了司泽海,那就是他的,而且司成空,这事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司泽海都快六十岁了,六十年没有揭穿的一个秘密,凭什么你一句话就给推翻了?这事藏得掩饰,就你有本事能发现是不是?说什么觉得不像,呵呵,这借口哄孩子呢?”
“王永香,你不要胡搅蛮缠!”司成空黑着脸,有些动怒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趁机拖延,想捞取司家的好处,休想。
撕破了脸,王永香倒是冷静了,“我这可不是胡搅蛮缠,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你们撵走吧?”
“所以呢?”
“我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王永香得意的冷笑,“你究竟是怎么怀疑这件事的?别再说刚刚那个可笑的借口,我不信!”
闻言,司成空一下子沉默了,其实他也好奇,这事是怎么发现的,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向大少跟他讲的,对于向大少,他肯定是不敢供出去的。
所以,气氛有些僵滞。
见状,王永香更是得意,她就知道,这老不死的肯定不敢说,如此一来,这事就能暂时拖延一下,只要几天就好,几天就足够她把司家的那些财产做转移了,“你倒是说啊?呵呵,难以启齿?若是你不说个清楚,那也就别怪我不懂事了,司家的那些,你们一份也别想动。”
“你……”
众人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出现了转圜的余地,本来站起来的腿,就再次坐了下去。
而司泽海而明白了王永香的打断,死寂的眼底闪过一抹光。
司迎夏却是丝毫不敢再抱有幻想了,眼神却死死的钉在玉楼春身上,她几乎想也不用想,就能肯定,今天的一切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因为她动了玉月明。
前几日发生的那些,还历历在目,心情没爽几天,所有对她身边出手的人就都遭到了报复,王金山,夏家,现在,轮到他们司家了。
不是不回击,一回击,便是让人万劫不复。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她还会不会去招惹她呢?她知道,她还是会的,因为她嫉妒,她喜欢的人眼里只有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大度的视而不见。
所以,时日今日,她的下场,是不是咎由自取?
现在明白这些,都已经晚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人生早就毁了。
这一刻,司迎夏真是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凄冷。
而赵紫春看着司迎夏,忽然无比的庆幸,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也嫉妒玉楼春,甚至她对秋白,比司迎夏对向东流的感情还要深刻,可她唯一守住底线的是,没有背后用损招,她是不喜玉楼春,却也没有真正去伤害过她,不然……
她最后看了一眼慕容秋白,像是在祭奠那曾经的懵懂无知和青涩深情,从此后,她不敢也不想再去惦记他了,她怕自己也会心成魔,落得痛悔终生的下场。
玉楼春正好抓到了这一幕,勾唇笑了笑,暗暗戳了身边的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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