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坐在椅子上,对华珊珊的知趣有些羞恼,然后,看到念北紧挨着她坐下的亲密动作也无奈,拿过帐薄,随意的翻看着,借此让自己自在些。
帐薄上,一条条都记录的清楚,每一笔进出账都清晰可查,她看到后面的数字,眼眸闪了闪。
念北了然,“小姐可是觉得这数字巨大?”
玉楼春也不否认,“嗯,没想到才短短半年,玉楼的生意就这般好了。”
“这都是得益于小姐的英明领导。”
“少说恭维话。”
“呵呵……被小姐看出我是在蓄意讨好了?”
“念北……”
“好,正经点对不对?玉楼的生意好,原因好几个,小姐也无需自谦,你确实功不可没,那档鉴宝节目,对扩大和提升玉楼的影响力意义重大,再者,还有近半年来发生的那些事,有好有坏,却都间接的让玉家的名声更人尽皆知,自然,对玉楼出品的玉器就多了一份好气,很多人不远千里来挑选,还有,金爷爷也经营有道,现如今,有谁不知道玉楼待人接物可堪称是行业典范?”
念北顿了一下,又含笑继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咱们玉楼出品的玉器独一无二,值得每个人拥有,不管是观赏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是世人公认的好,如此,获得这么大的利益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玉楼春点点头,“嗯,给萧何的红利可是都按时拨过去?”
“小姐放心吧,这个我都忘不了,不过小姐,之前,玉家名下的店铺可都是玉家一家独有,不曾分红利给别人,你当初那么做,是权宜之计,这以后……”
玉楼春打断,“以后也是如此,不会改变。”
“因为那人是萧何吗?”
“就算不是萧何,我也不能过河拆桥,当时,他愿意和我赌一把,这份情我不能忘。”
“我明白了,不过或许这也是天意,天意让你碰上的是萧何,他是你表哥,是萧家的人,如此,也不算是外人,对夫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欣慰,当初夫人离开萧家,可是一直对萧何一家心存愧疚的。”
“是啊,我和萧何遇上,到了解,到信任,再到一起开店,不得不说,这是天赐的缘分。”若是换成,别人,今天有些事还真是不太好办。
念北也深以为然,“甚至连他喜好男色都像是命中安排好的。”
“嗯?”玉楼春一时不解。
念北笑着解释,“萧何若是喜欢女色,那么当初遇上你,又怎么会不动心?若是动心,等以后你们明了彼此的身份,可要如何收场?”
被念北这么一说,玉楼春还真是生出几分庆幸来,或者说是后怕,若是当初萧何喜欢她,追求她,还真是说不好她会不会答应,表哥表妹……
玉楼春恶寒了一把,“吃饭吧,饿了。”
“好,我给你盛汤。”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玉楼和祖宅的事儿,平时,这些都是念北在打理,她信任他,自然也不会主动过问,不过念北会时常跟她汇报,那种画面就像是,咳咳,就像是男人外出工作回来,女人就开始家长里短的说些家里事一样,看着画风古怪,却不违和,更没有人置疑,均习以为常,包括那两位少爷,作为祖宅的常客,碰上这种画面也是难免,在最初的不适之后,都选择了默认。
饭后,华珊珊来报,说是几位老爷子来了,在客厅里等着呢,玉楼春也猜到他们来是为了什么,遂起身过去,念北也不收拾厨房了,跟着一起,且手拉手,被玉楼春拍开,不过还是走的很近,任是谁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
于是,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几人就都欣慰不少,尤其是扈庸,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三人给玉楼春见了礼,玉楼春笑着给他们让了座,念北端上茶水,给每个人倒上,便不避嫌的挨着玉楼春坐下。
玉楼春故作不见,否则不自在的就是她,其他人仿佛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三位爷爷最近辛苦了。”
三人纷纷表示不辛苦,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快半年了,他们还是恪守着玉家的规矩,半分不逾越,尤其是现在,貌似还更细致讲究了。
玉楼春猜,估计是和父母将回京有关,父亲可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
几人寒暄几句,说到正题。
“小姐,听说您答应了霍尔家族的那人要比赛是吗?”
“是啊,金爷爷,昨天应的,比赛定在周五。”
“那比赛的赌注真的是解药?”
“那天,我会让舅舅去,先看一下解药的真假,我想,全球直播,霍尔家族的人应该不会弄虚作假,汉斯是无耻,可霍尔家族还是要脸面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良克制着激动,声音发颤。
花伯也动容的道,“这么说,主子和夫人就可以回京了,真好,今年过年就可以团圆了,就盼着这一天了。”
相较两人的激动,扈庸稍冷静些,看着玉楼春,忧心的问道,“小姐,那您对这场比赛有几分把握?可要承担什么风险?”
玉楼春笑着安抚道,“扈爷爷无需担心,这场比赛,我是一定会赢的。”
扈庸闻言一喜,“这么说,小姐早有应对之策?”
玉楼春点点头,就算没有,也不能让几位老爷子跟着心焦啊。
花伯见状,就忍不住斥起扈庸来,“你个老扈,瞎担心什么,小姐是谁,跟小姐比鉴宝断玉,那就是找死。”
扈庸瞪他一眼,“就你头脑简单。”
花伯不服气的撸袖子,“我头脑简单,可我四肢发达,不像你,哼,走不上十分钟就累的气喘,还真是娇气。”
“我那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