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木梳被砸在地上裂成两半,站在门口的侍女连喘气都不敢太重,小心翼翼的看着房间里面。连平时最为小姐器重的钗儿也在此时不吭声的只守在一旁,牢牢记住老爷的吩咐要盯住自家招亲失败的小姐,以防小姐一怒之下干出什么傻事,毕竟这种事发生在王家的掌上明珠身上,的确是难以忍受的丢脸。
粉裙少女气闷的坐在闺房里,照着镜子中自己在整个洛阳也称得上中上等之姿的容颜,第一次对自身的外表产生了怀疑,难道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误解了其实她长的不怎么样?王梦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镜子中,想找出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测,要不然为什么那天接到了绣球的美人不要自己了!
太令人伤心了,在外人眼里不折不扣的美丽少女一脸哀怨,娇滴滴的拿起手帕擦拭着啥眼泪都没有的眼角,四十五度忧郁的望天。没想到她王梦还有被嫌弃的一天,果然‘帅哥’都是很有个性的人,话说‘帅哥’这个词还是从嘴里学到的婉莲那里学到的,婉莲不愧是洛阳有名的才女,在杂书中了解的东西真多啊。
也许她的外表只是不和美人的口味,或者美人认为王梦还不够美的能匹配上他,被一直信任有加的徐婉莲在心怀恶意的常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患有严重公主病和宅斗被害妄想症的少女思维和正常古代人截然不同,想到其它原因的王梦不禁无语哽泪,嘤嘤这更打击人好不好,不是你不够美而是你不够比他美。
“唔”听到奇怪的王梦转过头看向发声的位置,却错愕的看到几乎同时软软倒下的几个侍女,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眼前一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丝帕,来不及惊呼求救便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身处徐家大宅里的徐婉莲也在没有感觉的时候被人打晕了带走,不论是王家还是徐家都只留下四周昏厥不醒的侍女和仆从,和抹去踪迹的干净现场。
‘云深雾里,不知何处是家——玉无伤。’
在下了重重保护的小匣子里,玉罗刹找到这张当初写下的纸条,说是当初可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写下了字时的全部经过,唯独忘记了那是的心情和想法,多么的不可思议啊,自己做下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像是被屏蔽了一样非常违和。
这实在是古怪极了,他为什么会写下这种缺胳膊断腿的字,虽然能勉强认出句子里的意思,但他可以肯定这字不是因为错误写下的,字句中笔画流畅风骨自成,正是玉罗刹自己亲手的笔迹。每个字之间看不到迟疑和停滞,简直让他以为是另一种异于中原的语言,短短的一句话里却是掩不住的哀伤和迷茫,完全不像是玉罗刹身上出现过的情绪。
“玉无伤无伤。”
玄衣男子站在密室里拿着纸条轻声读出,低沉的声音中是连他都没感觉到的怀念,心神恍惚了一刹那,玉罗刹才惊讶的发觉自己方才话语里不容忽视的熟稔,倒是个值得去推敲的问题,难道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也是和他一样的性玉,哪怕他忘了一些事情都能产生反应。
这段时间里,他真是变得不像自己了,像这样不知原因却坐下了的事情在记忆里有很多,能找到证据的并不多,大部分都在以前写完了后就立刻被烧掉了,对许多不该关注的事偏偏抱有极大的兴趣。
还有在四、五年前他的做法仿佛如同忘却了一切,在慢慢熟悉中适应过来,不管是武艺还是为人处世,但在某些方面又表现得先知先觉,给他一种未来尽在手中的狂妄自负,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格外有趣以及好奇。
“白洛奇现在在干什么?”
玄色的衣摆搭在木椅的扶手上,有些神游天外的玉罗刹漫不经心的问道,反正都在他手上了,白洛奇还能玩出什么花招,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主人,白洛奇正在地牢里,这几日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吃饭。”
“吃饭?”
平静中透着危险的重复了属下禀报的其中一个词,无名的火气上涌,自从回到了西域的罗刹教本部,玉罗刹纠结着自己的记忆头痛无比,似懂非懂的猜测着到底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想到关键地方便大脑剧痛,记忆刷的一下空白。凭什么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可以在地牢里除了失去自由,还好吃好喝的由西方魔教供着这货!
“以后没本座的同意,除了水以外,所有饭菜全下蒙汗药,想吃饱肚子就给本座安分的睡在地牢里,少打着什么歪主意。”
“是,主人。”
“主人,您吩咐要找到那个为酒楼取名为天然居的人,属下已经秘密带来到本部,但需要怎么安排?”
你问本座,本座又问谁?
天然居不过是一家酒楼,开办这家酒楼的不过是借着背后家族力量的两个小姑娘罢了,有什么值得上心还要千里迢迢找来,又是一件想不通的事情,玉罗刹眼神飘忽的说道。
“关起来。”
“是,主人。”
三道执念障,一道比一道更深,然而忘却了自己执念了什么,苦苦思索寻找遗忘的过去,此刻纠结已无法解开。
玄衣男子的眉心仿佛沾上了胭脂的红痕,多了份不详的妖冶的感觉,三道细短的红痕出现在原本没有的额头,第一道是浅浅的粉,第二道艳若玫瑰的大红,第三道是仿佛滴血的血红。
若是这颜色的深浅代表了执念的程度,这红痕的数目代表了执念的几个心结,那么玉罗刹究竟为什么会产生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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