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躁。朝叶父方向走去,语气轻快道。
“爸,你又在使唤婉姐给你煮茶是不是?”
叶父端起茶盏,拨去袅袅细烟喝了一口,并未因叶生的话而缓和脸色,“叶婉孩子的事,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要紧事,爸。”叶婉轻松地说道,没有太多的喜怒,“当时何医生就说过这孩子胎位有问题,没生下来也不必太难过。”
叶父将手中的茶杯往玻璃茶几上一放,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眼神一凛,“是不是和沈承安有关系?”
叶生心跳慢了一拍,呼吸都停滞了几秒,怔怔的看向叶婉。
“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送我去医院的时候可着急了。”
叶婉许久正面提过沈承安,应该说自结婚后就没夸过沈承安一句,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叶父就当了真,虽然他不喜欢现在的沈承安。
眼见叶父还想说什么,叶生连忙出声,毕竟叶婉现在的心情已经经不起‘糟蹋’了。
“爸,最重要的婉姐人没事!”叶生在叶家国身边坐下,端起叶婉给她斟的茶,白净莹润的青花瓷杯在鼻尖转了一圈,“真香。”
和叶父叶婉闲聊了几句,叶生心中的不安并未驱散,她起身去了门外,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很是骇人,一道白光劈下,几乎就是朝着叶生的面门而来。
她愣愣的站着没有动,等那道闪电过去后,才心有余悸的后退几步,半只胳膊都给打湿了。
谢徵怎么还没来。
叶生心急如焚地看着这场倾盆大雨,雨下的这么大,就算突然不来了也该跟她打个电话啊。想着,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主动打过去,连忙跑回屋里翻出手机。
无人接听。
一直到七点,都是无人接听,七点零八分的时候,对方已关机。
叶生不是没跟谢家的座机打,对方只说谢徵没回来过。她跟谢老打过去,同样没接。
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比那黑压压的雨水还要沉重,积在她拳头大小的心脏,几乎要爆炸。
叶生作势又往外走,叶家国喊住了她。
“谢徵接手谢家时间不长,来晚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叶家国对谢徵改观确实和玉观音有点关系,更多的是玉观音事情过去后,叶生去医院看望他时主动聊起的往事……
叶家国才知道,原来那七八年里,还真是叶生对不起谢徵。眼下谢徵又因为这玉观音得罪了上面的人,业界里的人谁不知晓春生雅庭是一家准五星级酒店,却迟迟没评上。而谢家去年参与投标的一块地,本来是探囊取物,却突然给了对这事没插过手的秦家。
这些,都不是没理由。
叶生望向叶父,没将嘴边的话说出去,她总觉得最近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如果不是叶婉和沈承安,就是她和谢徵。
谢徵一直没有来,这场家宴少了他和念安,虽然叶父表示不在意,说下次再回家一起吃个饭,到时候别迟到就好。
这雨似乎不打算停歇了,叶生在犹豫是回谢家,还是等谢徵过来。谢家的人说他没回去过,那他应该就在来的路上,或许真的和叶父说的一样有事情耽搁了。
叶婉见叶生这般心神不宁,无奈地叹气,将她拉到自己卧室去。
“今天医院的事,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叶婉洗完澡就躺床上,手支着脑袋。
叶生被转移了注意力,毕竟这也是她不安的一个原因,“婉姐,沈承安是不是有你的把柄?”
因为是叶婉主动提的,所以她问的很直白。叶婉浑然不在意,点头,“他就是一个变/态。”
“我也觉得!”叶生很是赞同,以前碍于叶婉的面子,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没说过,比如沈承安经常去她住的地方闹,一闹就是好几个小时后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叶婉扯开唇角,似嘲讽般地开了口。
直到叶生完完整整地听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一下子白了,晚上没吃多少的胃一阵恶心翻滚,小身板都在颤抖,怒得就站起来,“人渣!”
她想不明白,以前那么温和的邻家大哥哥沈承安是什么时候扭曲成现在这种模样,让人作呕。
叶婉说,结婚后沈承安做/爱的时候喜欢开着灯。
叶生表示,谢徵有时候也喜欢这样,挺害羞的。
叶婉看了她一眼,笑着继续,直到他逼我复婚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开灯。
叶生不懂,隐约知道接下来的话会令她吃惊。
叶婉平平静静地开了口,他寄给了我一张光盘,问我想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这里面的东西。
——
十点了,谢徵还是没过来,叶生等不下去,她要回谢家看看。
这个点了,从傍晚开始的雨依旧没停歇,叶父和萧心慈都不愿她冒雨回去,极力劝留,唯独叶婉给她拿了伞,叫了司机。
叶婉一句‘路上小心’还未出口。叶生便眼尖的瞧见外面的光,即便是在夜雨倾盆里,也如白刃切断了雨柱,直直地落进她眼里,和那个男人一样,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
叶生冲进雨水中,朝外面跑去。
“小生!伞拿去!”
她已经跑远了,这么大的雨一下子就将她淋湿的透彻,而她知道,谢徵身上肯定很暖。
车刚停稳,男人就撑着伞下来,只抬手的刹那就被一个黑影撞进怀里,湿漉漉的朝外冒冷气。
“对不起,”谢徵沉声说道,而后轻微咳嗽了声,接住叶生,“来晚了,遇到熟人有点事情耽搁了。”
这就是她的谢徵,很多事情都不用她开口问,总会给她解释,不让她担心。
“为什么不接电话?”
“落在车里了。”他没说谎,确实如此。
叶生将心里的担忧压下去,抱着他脖子亲了一口,“吃晚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