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饶是见多识广的平山侯韩闯,也被这些目光望得是心惊胆战,不知信陵君何时请来这么多的高手。
那人也不再多说,立即带领这三十名大汉一起走进魏国前军士卒里隐藏起来,只等信陵君一声令下便去执行命令。
此时,在阵前的李少阳并不知道魏军里发生的变化,如今他正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第七个对手。此人乃燕将耿翼,黑脸长须,声如洪钟,弓马娴熟,善使一把重达四十斤的大斧,有万夫不挡之勇;耿翼原本见李少阳一败再败赵将,便生出跟李少阳一较高下的想法,一是手痒难耐,二是借此羞辱赵人,连赵将庞爰都无法打败的对手,却被自己一斧劈成两断,那份荣誉令耿翼不免得意一番。
耿翼原本仗着自己力大,自视甚高,再者耿翼纵横疆场二十多年,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手中的大斧不知饱饮多少武将之血,反观李少阳,一个无名小卒,而且那些所谓的剑术平日里欣赏倒也不错,耿翼以前也会过不少燕国剑手,在他看来,这些剑手的剑根本就杀不死人,如果换做是在沙场之上的话,更是一无是处,于是,耿翼更看不起年少于己的剑手李少阳,想一招就将李少阳劈个枪断人亡,可是当一枪一斧毫无花俏地碰在一起的时候,雷霆万钧之势的斧头刚落下,李少阳的钩镰枪非但没有被一分为二,反而被李少阳的钩镰枪挡了回来。
见一招不成,激起了耿翼的凶悍之气,虎吼一声:“再来!”举斧拦腰砍过去,迎着破风声而来,又是全力一击。
李少阳又是挺枪一架,当的一声,令耿翼再次无功而返,但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李少阳趁耿翼来不及收起大斧之际,耍的一枪,斜刺过去,正中耿翼的右腿,耿翼愤怒之余,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李少阳的对手,明知道不可为,可偏偏还是希望能够在李少阳身上留下点什么。
在生死对决中,容不得半点大意,只要有丝毫大意,一步行差踏错,一样逃不脱覆没的大劫。
耿翼刚一分神,李少阳的钩镰枪破风袭来,吓得耿翼连忙回神去挡格,可惜晚了一步,枪尖如催命符一般刺中了他的心窝,贯穿了他强壮的身体,余势不竭,耿翼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背上堕下。
当李少阳这边的事已经解决后,吕横那边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吕横与那名魏将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打斗了数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最后吕横忽然暴喝一声,趁对手一时分神之际,振臂一挥,架开他的大刀,手起刀落,力劈对手于马下。
这时,魏军中吹起了嘹亮的号角,一万名魏军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缓缓地迈步前进,一扫刚才大将被杀的颓废之色,杀气腾腾,手中的兵刃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烁烁,犹如一只长了利刺的钢铁乌龟;接着左边赵军的帅旗一动,一支劲旅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了出来,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骠悍的赵军骑兵一转眼的工夫就已经超越了走在前头的魏军,随后韩军也出动了,与赵、魏两国相比,韩国的军队显得十分的弱小,不仅队伍零散,不少士卒脸上依然残留着对秦军的恐惧。
正当赵军骑兵离秦军只有一百五十步之遥时,代替李少阳指挥的尉僚一脸沉着,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恶战所影响。
尉僚长枪一举,厉声大喊:“准备迎战!”
前排的二千名手持巨盾的秦军士卒立即在前方竖立起一面面钢铁铜墙,数千支长戈从两盾之间的缝隙里伸出,象一只带刺的刺猬一样。
当赵军骑兵与前方还有七十步的时候,尉僚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弓弩手下令,一千名秦军弓弩手熟练地操作起来,纷纷瞄准前方不远处的赵军骑兵,函谷关上的秦军也一早在邓远的指挥准备就绪。
就在这时,领头的一名赵将摇起了手中的令旗,驰骋中的赵军骑兵一见到令旗,纷纷张弓搭箭,弓开如满月,令旗再动,箭发似流星,弓弦刚响,万箭齐发,饶是有坚盾做保护的秦军一时也被射得人仰马翻,不时有利箭穿透盾牌,赵国骑射是何等的厉害。
这边刚射完一轮劲射,魏、韩军也已经杀到,这时,关上的邓远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箭雨无穷无尽地从关上飞落,满天箭雨正在劈头盖脑地砸在魏、韩两军士卒的头上,士卒一大片一大片地中箭倒地,面对秦军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魏军士卒丝毫没有退缩,镇定地一边利用手中的盾牌阻挡箭雨,一边前进,反观韩军士卒遭到箭雨的袭击后,原本就松散的队伍立即乱成一团,惨声不断地在回荡。
尉僚一见韩军阵脚大乱,立即向李少阳打了一个手势,李少阳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喝令前方的秦军让路,当路障扫清后,一马当先地带领秦军骑兵杀向韩军。
五千名秦军骑兵如清风扫落叶一般席卷整个韩军,无数韩军士卒惨死在马蹄之下,面对惊慌失措的韩军,秦军毫不怜悯地挥舞手中的兵刃,收割战利品。
李少阳一进韩军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钩镰枪左刺右挑,不知有多少韩人死在其枪下,一名韩将一见是李少阳,顿时吓破了胆,眼下李少阳已经冲到跟前,慌张地动弹不得,手脚不听使唤,双眼一合,身体一轻,感觉相似在飞一般。
最后韩军大将见秦军勇猛无敌,立即下令撤退,早已丧失斗志的韩军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就跑,丢下仍然还在作战的魏、赵两军。
李少阳见韩军已经完了,立即派人知会吕横,两人一合计,立即兵分两路,包抄魏军,但李少阳却不知魏军又有何人正急切地盼望与他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