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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为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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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回了株洲其实也是无处可去。这么晚回家肯定是没地方睡的。只能是去网吧。可是,即便是去网吧,也总感觉是自己的地盘,安心许多。

    上网,再遇见澜,风风也无话可说,一顾地玩着游戏,转眼天明。

    早上的时候,风风回家了。

    父亲还未去上班,看到风风也不惊异。话语惊异口气不惊异:“你怎么回来了。”句末打的问号。父亲也知道风风一贯独立独行的,心血来潮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恩,爸爸。”风风应着,又打了下招呼。

    “阿姨、外公、外婆。”逐个地打过招呼,风风换鞋进到里屋。

    继母在给弟弟穿衣服,一边唱着儿歌。看到风风回来:“风风今天好象还不是周末吧阿键!看看谁回来啦!”

    弟弟抬头,对着风风,几秒之后略微腼腆地笑着:“姐姐!”

    “恩。”风风轻应了一下,表示听到了,又对阿姨说“今天没课,就回来了。”一边看到继母百般关切地给弟弟穿衣服,心里忽然闷闷的,转过头去。

    风风家楼下正是闹市区,站在窗口便可见车水马龙。株洲是个小城,是风风喜欢的地方,毫不浮夸的物廉价美的中坚分子。风风从窗口望下去,这栋楼,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这个家,如今连自己的床也没了。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风风可以理解父亲,但是无法让自己不去介意,总总有些失落或是难过,但却不能任性,父亲切一半,母亲切一半自己究竟有没有拥有什么完整的东西呢?

    亲情、友情、爱情。去死好了,真失败。

    事业吧,和感情没有关系的事物,付出就会有收获。

    风风翻着黄页,打了个电话到外语学校找兼职。片刻间,便约好面试时间。

    父亲一直在旁边看着风风做这些事情,没有说话。风风却明白。父亲和自己是一样的。吝啬于表达感情的人,又倔强,明明关心也要装作不以为然。

    忽然间,心里有些暖。

    即便是要与人分享的,却也还是父亲。不是吗?

    十八、

    又是新的一天。风风昨天一夜未睡今天也不打算睡了。街道上四处逛逛。走到麦麦的时候进去坐了会,买了杯咖啡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忽然想起,就打了个电话给魏。

    魏在前一阵子曾拜托风风帮他写篇稿子,风风应下了,说回了株洲就和他联系。

    “喂?”

    “喂。”

    “回来了。”魏说,回来了。但是不用问句,听上去,格外熟惦。

    “恩。”

    “有空没,到我家来吧。”

    “可以,不过我等会要回家吃饭。”

    “没问题。在哪,我来接你。”

    开门见山几句话便一清二楚。算算认识魏,也有三四年了罢。两个聪明人打仗打累了,开始彼此惺惺相惜了,对当前状况已经习惯甚至依赖了,就是风风和魏这样子。

    见了面也省去打招呼的环节,魏停下车,递给风风帽子,等风风坐上去,又发动车。无一句交谈,片刻后,便已至魏家。

    看见魏妈妈风风叫了声阿姨。和魏一起进到他的卧室。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魏家了,对他家的格局十分清楚的风风,自顾在就坐到电脑桌前。魏打开很多文档给风风看,告诉风风一些要求:“就这些,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相信你。乖,好好加油,呆会儿我近来看你的进度。哈哈。”魏笑着揉揉风风的头,在自己的手被拍掉之前离开了房间。风风低下头,笑。

    魏没有关卧室的门。从风风的角度可以看到魏与他的妈妈在一起看电视,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笑声。风风会不自觉轻松起来,开始构思文章的内容。

    写着写着魏会不时地近来看看风风,拿些水果给她问她写到哪了。风风就会一脸痛苦的表情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她写不出了。“不行!赶快写!水果不准吃了!”魏会故做严厉地说,然后掐着风风的脖子,风风一边躲一边笑,魏也笑。风风再开始写时,魏便也出去了。

    风风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象,非常亲密,万分熟悉。

    十九、

    上一次和喵喵见面,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也是星期六。想起来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也许,是回忆的次数多了点的缘故?

    那天喵喵打电话叫风风去唱通宵,风风笑笑地答应了,喵喵叫风风晚点去,风风也答应了。可是风风到达五一广场的时间,还是很早。看看手机上的数字,风风决定四处走走。

    五一广场走过去有一条遍布着酒吧的解放路和步行街,因此即便是在接近午夜的时刻,这里也亦然十分热闹。风风戴着耳机,听不到外面喧嚣的声音,但她也总爱看着,情侣、朋友、夫妇,他们交谈的表情,快乐的表情。不知道那些笑容是为着什么样的原因而绽放的呢?一个笑话,某个动作,或者,仅仅是因为感觉幸福?

    风风在心底对自己笑。

    幸福是旁顾无人的,真正快乐的人从不四顾盼望。一心一意都是十分认真地笑着。风风与他们擦身而过时,心里忽的就会格外寂寥。记忆之中自己似乎也是有着这样的笑容的,可是,回想起来似乎很久远了。都不知道被遗落在了哪里。忽然不愿再往前走,又返身。

    广场上一只躲在阶梯下面缩成一团的流浪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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