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雾气茫茫,风软软,蛙声欲息,静复幽,幽而谧。
这样的夜晚常常不由人地会想起一些经历,也会不由人地生发出一些感叹,必定还会滋长一些希冀。只是每当这样的时候,总有你的身影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动,不甚远亦不很近,有意无意,若即若离。招之,不能近前,挥之,不能远去。常常是这种很尴尬很懊恼很沮丧的心情搅的人气烦意躁,欲眠不忍,欲醒不能。
比如今夜,我又想起了你,觉得有很多话要给你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旦想起你,总觉得我曾经有过太多的错,太多的憾,于是才有现在这太多的叹息,太多的留连。想你,很深地想你,想我对你所犯下的错误。有人说“人,一生的经历多半是用来修改自己所犯的错误!”但对你,我明明白白的想清楚了,那些错误一旦铸成,则无法改正,没有机会改正了。于是,对你,又很有一些内疚和悔恨。现在,我知道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了,即就是你给我机会,那些时间还会回来吗?那些岁月还能翩然而至吗?那些感情还能那么单纯干净吗?不会的了,你就是给了我机会,那机会也是虚的,也是假设,也是对曾经的旧梦的又一次的反刍而已。那么,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我的忏悔,就是我的诉说,就是我的回忆。好在,你现在还可以读我的这些文字,读这些文字,就如读我。我用点点滴滴的回忆来赎我的罪,我用真切虔诚的忏悔修改自己的错误,我用坦诚坦荡的诉说弥补自己的过失。
那么,你听我说。
我现在常常抱着双臂,站在窗前,久久地凝望着外边的远处的风景。我发现,风景逐渐在减少,高楼大厦正在日益崛起,密密麻麻剑一样的拔地而起。我知道,用不了多少时间,我眼前和身后的一切风景,都正在或者将要变成一片废墟。而眼前所展现的风景不过是现实呈现出来的一种暂时的状态罢了,它们是这样的不稳定,是这样的脆弱和不堪一击。那些已经生长了好几年、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树木、那些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的动物们,在现代化的推土机、挖掘机、起重机面前还不如老鹰爪下的小鸡一般惨叫几声或者挣扎几下,也许连颤抖的机会也没有,便被轻而易举地砍伐和驱逐乃至成为一堆肉酱或者一摊血污。记忆,也是一种废墟。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眼前常常浮现出来那些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的人和岁月——那些废墟,比如:
和你共同经历过了的那些岁月是一去不返了,只有在记忆里蠕动着厚厚一叠断断续续的影像。这些影像是一条条的虫,有的长,有的短,长的那些浮现出来的时候,令人窒息,短的那些乱哄哄地满地爬着,让人心痛。由此可见,我是深刻地铭记着那些岁月的,深刻地铭记着你,这些年来,我就象是在寻找一个失踪的孩子一样,到处呼唤着你你的名字,到处寻觅着你的脚印,到处打听着你的行踪。
你听我说呀,苍天有眼,真的是苍天有眼啊,我和你再一次邂逅,尽管我已经身在了异乡。那天我归故里,那夜月色如水,我们走过以前我们常常走过的小河,柳条依然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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