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道:“观音菩提早将你的情况告诉了贫僧。你只要给贫僧做个徒弟,一起去西天取经,便可消了你的罪孽,还你金身正果。”
天篷哈哈大笑起来。
那猴子喝道:“兀那妖怪你笑什么。”
天篷道:“我是天篷元帅却从没有过什么罪孽。”
那和尚冷了脸色,道:“此事是观音菩萨告诉贫僧的,岂会有错。你酒醉调戏嫦娥仙子,以至罪贬下界,落入了猪胎。而你成妖之后,不思悔过,却劫掠民女至洞中yin乐。这还不是深重的罪孽么?我佛慈悲给了一个机会,切莫自误。”
天篷道:“我懒得跟你们解释。我只要见翠兰。”
那和尚道:“好,我便让你见高小姐。但见过之后,你必须随我西行。”
天篷道:“我不去,我答应过要娶她的。”
那和尚道:“执迷不悟。高小姐岂是你这孽障能攀附的。”
“啊——妖怪,有妖怪。”高翠兰见了一身是血的天篷,惊叫着逃开了。
天篷急着想追上去,却被孙猴子强按在了地上,天篷急道:“翠兰,是我啊。我是天篷啊,我是你的小白啊。”
高翠兰怯怯地看着天篷,一脸惊恐,道:“我不认识你,你莫要找我啊。”
天篷不知所措了,翠兰居然不记得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和尚笑呤呤地走了过来,对天篷道:“昨日我们师徒到了高老庄,发现高小姐中了邪障,一脸痴狂总是说着有只妖精要来娶她。贫僧秉着慈悲之心,便给她念了一段忘情咒,现下她已忘情断爱,真是功德无量。”
天篷勃然大怒,从孙猴子手底下跳了起来,揪住那和尚的衣襟,怒喝道:“你究竟对翠兰做了什么!”
那和尚一脸诡色,意味深长地笑道:“贫僧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咒语是观音菩萨教的,你有什么不满么?”
“观音她算个屁。”天篷怒极,捏起拳头便砸了那和尚一拳。
那和尚不过**凡胎,这一拳险些打爆了他的脑袋,还好孙猴子见机早一棍将天篷再次打倒。
那和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怒容,佛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孽障,不敬菩萨,欺师灭祖,悟空给我打杀了他。”
孙猴子得令便一棒砸在了天篷的背心,直砸得天篷脏腑俱裂。孙猴子自跟了唐三藏之后,许久不曾开过杀戒,难得和尚开了口,怎么能不好好过过瘾。
孙猴子一棒重似一棒,只打得天篷血肉横飞,顷刻间便不似人形。一直怯怯地躺在远处的高小姐忽然跑了出来挡在天篷面前,孙猴子的棒子便落不下去了。
高翠兰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看着他挨打,这心里却是隐隐做痛。我感觉我应该认识他,或许还爱上过他。求求圣僧放过他吧。”
那和尚脸色铁青,说道:“高小姐你要想清楚了,他可是吃人妖怪。”
高翠兰道:“不,我感觉到他不会伤害我的。”
那和尚一掌拍在高翠兰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天篷忍痛大呼:“贼秃驴,你要做什么。”
那和尚道:“高小姐受心魔所惑,言行癫狂。贫僧自然要为她驱魔静神。”
片刻后那和尚收回了手,高翠兰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
天篷关切道:“翠兰,你怎么样了?”
高翠兰又惊叫起来:“你这妖怪,劫掠我和庄内女子上山yin乐。亏得我机警借机逃了出来,不然定被你坏了贞节。”
那和尚听得高小姐这般言语,很是欣喜地笑了。天篷却是惊骇莫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篷冲那和尚吼道:“你这贼秃究竟对翠兰做了什么。”
那和尚蹲下身子,对天篷道:“贫僧劝你还是皈依我佛,随我西行取经。高小姐已是迷途知返,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天篷道:“不可能的,翠兰怎么可能忘得了我。”
那和尚眼睛忽然闪过一道寒光,道:“她必须得忘,否则必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天神下凡么?观音菩萨既然这么安排了,那必然有其缘由,你是天神之时尚且斗不到玉帝,难道成了一只小小的妖精,反而能斗得过菩萨和佛祖了?”
天篷瞬间面若死灰,还是躺不过这仙佛间的尔虞我诈么?
那和尚从怀中摸出一个箍来,道:“这是紧箍,戴上之后,你便可忘情了,随我西行吧。”
天篷苦笑道:“那猴子头上的也是这种箍么?”
那和尚道:“他头上的是金箍,戴之忘性,会渐渐忘了他那罪恶滔天的本来。他做下那般逆天之事,佛祖尚能渡化,你这点当然也不在话下。”
天篷道:“好一个菩萨,好一个佛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