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汉高叫了这么一声,便伸臂横来,擒向石猴的脖颈。
石猴吃了一惊,因为那恶汉这一伸极不寻常,看似极慢实则眨眼间就到了掐住了他的咽喉。石猴心下一凛,一个扭身侧滑闪过了这一招,然后如临大敌地看着这恶汉。
“咦?!”那恶汉见自己这一招竟然没有见效,也是目露错愕之色,跟在他身后的乞丐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石猴心想,看来恶汉的这一招果然有些名堂,不然这些人不会是这个表情。
“身带骚膻,毛发盈体。你不是人,你是个什么东西?”那恶汉目光炯炯地看着石猴,方才石猴蹲着身子,他并没有看真切,还以为石猴是哪来的小乞儿呢。等石猴躲过他这一擒的时候,他才发觉眼前的这个“野小子”分明不是人类。
石猴冷笑道:“妖里妖气,你未必也是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恶汉一愣,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那双眼睛蓦然一变,散发出骇人的杀机。
“找死。”那恶汉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双臂一振,只听得关节咔啦作响,臂上便结出了虬团的肌肉。
那恶汉向石猴扑了过去,拳打脚踢,虎虎生风,小有章法的拳脚打得的碱工大阖,令人看着热血沸腾,跟在他身后的一些乞丐都忍不住叫好。
石猴身形较小,死盯着那恶汉的拳脚,总是在快要被打到的前一瞬灵活地闪开。
“莽牛奔野——”
那恶汉蓦然间长喝一声,神情瞬间为之一变,仿若一头怒极的野牛正冲对着伤他的仇家似的,一股莽野无匹的气势立时冲得石猴连翻好几个跟头。
这人有古怪。石猴瞪着那恶汉,仿佛在他的身后看见了一头巨大的青牛的幻影。一双大如灯笼的眼睛。直看他浑身猴毛炸起。
那恶汉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样,半天只是用鼻子哼气,恨恨地看着石猴。石猴却不敢放松一星半点。他在花果山南征北战近三百年,对于危机有着天然的敏感与预知。
蓦然间那恶汉动了,石猴睁大着眼睛看到了这恶汉的身形缓缓地动了。下一瞬那恶汉便闪到他的身侧,双拳轰在了他的腹部。
石猴来不及惨呼,五脏六腑像是炸裂了一般,无法言喻的痛楚瞬间把他淹没了。
哇——
石猴狂喷了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撞塌了寺院的一面院墙。砖石泥屑埋了石猴一身。
好痛。石猴狰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一动全身就疼得难受。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说也是通灵异种,虽然没有学道修行,就算是与山林中那些猛虎恶熊相斗之时也从未来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这恶汉难不成是修行之人?
“你还没死?”那恶汉见石猴挣扎了半天,居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这下他是真的震惊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拳的力道。就算是成年的虎狮也要打得浑身骨碎,这只瘦不啦叽的小猴子竟然生受了这一击,看样子并无大碍。
石猴吐出一口血沫,抹了抹嘴角,呲牙道:“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那恶汉咧嘴一笑。说道:“你这猴子倒是嘴硬。要不再来?”
石猴道:“来便来,俺从没怕过谁。”
香烟萦绕的寺院门前,一人一猴相恃站立,眼中都露出浓浓的战意。
石猴想试出这恶汉所学的“仙术”而那恶汉却是不愤自己的拳脚竟然对一只瘦弱的猴五无效。
“何人敢毁我院墙?”还没等恶汉与猴子再斗起来,忽然间寺院院门大开,从里面跑出来数十个执棍拿棒的武僧,接着又有一位肥头大耳的和尚走了出来,冲着恶汉与石猴喝骂道。
恶汉似是有些怵这些僧人,忙收了把势,笑呵呵地说道:“大宽师傅,在下牛若望,特来求见寄居贵寺的玄辅真人。”
那肥头大耳的和尚一见这恶汉便心生不快,喝骂道:“你这泼皮怎么还在临海镇,本座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那个臭道士被我赶出寺院了。你也不想想,他一个道人居然跑到我佛家寺院里来挂单,要不是住持一时心善又怎么会收容那等邋遢道人。要知道我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哪容得下他这日日吃酒肉、狎花魁的火居道人。为了我寺院的声誉着想,本座只能将他逐出寺去,免得污我法眼。”
牛若望一听,面色便沉了下来,问道:“那玄辅道人现在去往何方了?”
大宽和尚喝骂道:“这个我哪知道。他就是常和你这等泼皮来往,才使得我寺香火大减。你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这院墙是不是你打破的。”
牛若望瞪着他那双大眼,不怒自威,说道:“是我打破的又如何?”
“那就给我打。”大宽和尚挥了挥僧袍,示意那数十个执棍的武僧动手。
牛若望冷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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