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地问我:你想象得出与罗文拍拖的女孩的样子么?
就像你这样的,好不?
千杯不红脸的妹头竟在那瞬间浮现了两朵粉云,而我的心也竟被这两块重量为零的粉云砸得生痛得直想掉泪。
7、
罗文喜欢摸我们的头,还喜欢强调我们真的很像他的妹妹。有一次,妹头和我异口同声:
那我做你的妹妹吧!
罗文大笑,你们真的是双胞胎,什么都是一样的。我不怕妹妹多的,要做就两个都做我妹好了。
两个?妹头和我都毫不掩饰各自的惊讶及怀疑。
罗文对我们的言行就如一架天平,我们就是这座天平上的两端,显示的是平衡性。甚至当我们在球场上同时为比赛后的他递上纸巾或饮料时,他的左右手都是在同一秒接住我们手中的东西。我不知道妹头的心里怎么想,但我却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对这种平衡性既有安心感也有失落感。
我也怀疑过妈妈是否不止我这么一个女儿。妹头和我喜欢的东西都显一致性,所有喜欢的,都一样,包括所有的所有。
8、
罗文骂我们这两个学生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老是精神恍忽的,还都喜欢找借口不来补习了。
在分班测验试后,罗文仰天长啸,大叹我们两个是他人生中的最大败笔,我们的化学成绩竟然连及格都靠不上边,当然,我们无缘入读化学班了,妹头读了生物,我读了历史。医生梦,又再舍我们而去了。
罗文是我们的师兄,在他毕业后将赴y城某重点前,摸着我们的头,语意深长地说,丫头们,别再傻了,好好努力,我在m大等你们。
我们又一次不约而同:既无声音也无肢体语言作答。
9、
视线里暂时失去了罗文的生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的痕迹也随着他的躯体的消失而消失了。
妹头和我,不用约定,便过起了不提与罗文有关的话题的生活。
我们的生活依然有笑,依然笑得让太阳也妒忌。
在填高考志愿表的时候,我们第一次没有互相商量,询问,甚至高考出榜后,我们都没有问对方所报的及所考上的学校的名字,只是仅告诉对方,是否有考上。
10、
大学,将妹头和我分隔两地,距离中断不了我们的亲密,只不过,方式稍微改变了一点,我们几乎没给对方打过电话,都是聊q,或发邮件,又或是通手机短信。见面,更不会成为我们主动提出的约定。
眼睛可以出卖一个人的内心,语言也可以,尽管程度比眼睛的要低,却也足以将我们出卖了。
直到大三那年,我拍拖了,对象当然不是罗文。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号码,我还没吭声,那边的妹头就已经在兴奋过度地叫嚷了: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呐,我有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我笑意漫溢,我想,她也会看得见我的笑的。
我也有个重大消息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说?
好!
一、二、三我拍拖啦!
电话两边均是一阵默然,继而,声音齐起
你怎么现在才拍拖啊?!
随即我们便如同刚下了蛋的母鸡般笑个不停。
无须附加的语言去解释曾经的岁月里的种种,我坚信,我们都在此时此刻明白了所有被刻意尘封的往事。
我们都渴望当一位名医,都失去了资格;我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罗文,都放弃了机会;我们都选择了y市以外的城市,都找到了幸福。
11、
我们都迫不及待的相约,要见识彼此的男友。
那年冬天,春节,大街上又现妹头与我的身影,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多了高大阳光的左右护法。
当妹头和我啃着鸡块正欢的时候,遇见了卢健,罗文的死党,从他口里我们得知罗文也是刚拍拖不久,他并把罗文的手机号码给了我们。
原来罗文早知道了我们的少女情怀,早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原来我们的身边一直都潜伏着罗文的间谍,原来他是要我们先拥有了幸福之后才放心地接待自己的幸福之神。如果没有他的善解人意,他的宠爱,他的成全,那么我们三人行的幸福快乐总会是缺少了保障吧。
看着我们兴奋异常地拨打电话时,两男也齐声
打给谁呐,这么高兴?
打给我们的哥!第n次的异口同声。
电话通了
哥!我们要见嫂子!大街上的人群如看疯子般瞪着大呼嚷叫的我们。
呵呵,是你们啊,行,no 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