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腿间流淌,她丝毫没有生气陶德看见另一个纯白透明的爱丽斯从她的身体上离开,展开洁白的翅膀被最后一丝金色的阳光带走。
“不要走,爱丽斯!”陶德拼命的想把手伸出栏杆去抓住她,他不知道那纯白的离开是否意味着失去,是那种叫做死亡的吗?什么死亡了?希望,梦想,纯真,洁白,无暇?陶德呼唤着。
而那躺在地上的,鲜血和洁白的小小的物体。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陶德不再往外看,他呆坐在杂物箱里和那些破旧的杂志们在一起,他忍受不了爱丽斯母亲的痛哭,忍受不了恶魔一般的温顿和颜悦色的去怀念小爱丽斯,忍受不了再也没有爱丽斯的下午。现在只有黑暗,爱丽斯带走了最后一丝阳光。
“嘭”又一只纸箱被丢了进来,陶德看去,在那纸箱里有一只张锈了的斧子。陶德走过去把它抽了出来,他打量着。
陶德又感到了自己体内的蜡在沸腾。
杂志说:“这么做行吗?要知道我们只能如此,我的祖母说每个来到世界上的生物或者物体都有它的生命主题,我们的就是被主宰。”
陶德看着它,他很忧伤:“可是我不行,我希望我是个小男孩,我希望我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希望和爱,我希望我就像我希望的那样有勇气,我希望”他顿了顿,也许一个玩偶不该那么去想:“我希望那些恶魔和罪恶全部死亡。”
“天啊。”杂志叫起来。
在杂志和陶德的鼓励蛊惑下,纸箱子们特别的努力,他们开始叠罗汉,一只踩着一只爬上彼此的肩头,它们摇摇晃晃,很快就达到了门上方伸出来的小木沿旁边。
陶德慢慢爬上去,他翻身到了木沿上。箱子们轰的一声倒下,回到原来的位置。杂志把斧子系在陶德垂下来的绳子上,陶德使尽力气拉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陶德听见外面女主人嘱咐温顿:“今天不要忘了等收旧品的马文来了,把储物间的旧东西都卖了。”
“知道了!”男主人温顿不情愿的答应着。
陶德站了起来,握紧已经习惯了重量的大斧子,他白蜡的身体无比的坚强和充满了愤怒。
门开了,陶德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真够脏的,全部搬出去。。可恶的女人!”他挽起袖子。
陶德看着他棕色的大脑袋在摇晃,当他基本稳下来时,陶德瞄准,忽然之间积蓄力量大喊一声冲了出去,直奔温顿的愚蠢脑袋。
“啊——”温顿倒了下去。
这一全是斩杀欲望的愤怒绝望之斧,让温顿德后脑开了花,鲜艳欲滴,纷落热雨,然后轰然倒下,他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眼睛还睁着,陶德跌落的身体摔的四分五裂。
杂志和箱子们惊叫着躲藏着碎片和鲜血,虽然早就在预料中,可他们还是腿脚发软,杂志默念着:“上帝,上帝”
陶德的脑袋滚过来,他失去鼻子和一只眼睛,蜡块摔的快成了粉末,他对杂志眨眼,杂志面色苍白它喃喃:“结束了,可怕的。”
斧子舔着脸上的血液,他看起来很享受,他对着一屋子的家伙们说:“看看,陶德,一切真是棒极了,做得太好了,那扼杀你的死亡了,他付出代价,你白蜡的愤怒停息了吧?你黑色的绝望消失了吗?你看见希望和天使了吗?”
陶德闭上眼睛。
在嘈杂的惊叫和警察的缝隙里,他被打扫的女仆扔进了壁炉里,碎片融化了,陶德意识模糊,他想起爱丽斯那纯白色的灵魂,那双羽翅。
钢琴声像早晨花开一样倾泻着,欢快的歌唱,陶德穿着洁白丝制合身的礼服,爱丽斯仍旧是甜美的笑容和云般颜色的裙子,陶德唱起自己最喜欢的歌
“little girl,little girl,won"t you dance with me,i"m so sad and lonely”陪伴爱丽斯和这耀眼温暖的幸福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