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老,十年二十年之后,那些人便或许不会在这个世上,而和他同样年轻的谷心音却还在。
这是他忌惮的事情。
然而他在这举世皆敌的情况下还一定要杀死谷心音,却并不是这局势太乱加上他对谷心音太过忌惮而丧失了理智,大供奉徐布衣虽然已经在心底承认闻人苍月是比他更为强大,更为可怕的存在,但却还是小看了他。其实闻人苍月看这个世界的眼光,和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云秦的这西边的局势已经极乱极杂,然而在这名眉如浓墨,唇似红锦的冷峻男子的眼中,却是极其的简单直接。
他指挥的战役百战百胜掩盖了他的真实目光。
他不是不能败,他可以用暂时的败来达成他最后的目标,只是因为他太强,所以以前他根本连暂时的败都没有过。
他的目标也只有一个,如果说这整个天下是一座极高极大的山的话,他的目标就是站到这座山的最高处去,俯瞰着所有人和下面所有的风云。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拔旗子,在这山里绕来绕去,拔掉那一面面足以在现在或是将来造成阻碍的旗子,至于他要不要先跌下山谷一段,或者绕到山脚下一段,他其实根本不在乎。
不管要舍弃多少,一个阶段,只要完成他一个阶段的目标便可以。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很多的等待,但他的很宝贵,而且他计算得十分准确,所以他并没有等待多久,远处的沙丘之间便出现了一支车队。
一支风尘仆仆,由数百名骑在唐藏特有的高大白驼上的金甲军士护送的车队。
这支车队上装载的清水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以闻人苍月的目力,远远的便可以看得出所有这些金甲军士的嘴唇都是一片焦枯干裂,但这些并不是闻人苍月需要考虑的事情。在这支车队出现在他视线中之后,他便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这列队伍走了。
他的步伐十分稳定,一步便跨出寻常人数十步的距离,虽然看似每一步跨出的动作都十分缓慢,但因为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给人异常惊心动魄之感。
越走,他的气势就越是强大,越是沉冷,越是显得身躯如铁。
他唯有一个人,然而面对着那一列金光闪闪的队伍走,却是好像有千军万马在跟随着他而行一般。
金光闪闪的唐藏队伍几乎在他走上第一个沙丘时就已经了他的存在,在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这支唐藏队伍全部停在了当地。
然后不知是谁发出的命令,所有的金甲军士和其余随从人员全部开始潮水般后退,唯有剩下一辆有着白色华盖和重重流苏帷幔的驼车留在最前方。
火辣的阳光照射在黄沙之上,热气升腾如火焰,闻人苍月如魔神横空而来。
因为不想浪费任何的,在距离这辆马车还有三百步时,一条赤色的剑光已经从他的袖中飞射了出来。
一般圣师的飞剑都是给人异常迅捷凌厉之感,如同天空投下的冷电,但他这道剑光却是霸烈无双,在降临到白色华盖上时,便已经化成了一片赤红色的霞光。
如卷下了九天的晚霞。
一片赤色霞光,将白色华盖和重重流苏帷幕笼罩。
白色华盖和重重流苏帷幕在赤红色霞光之中瞬间风化般成灰,露出了里面坐着的人。
里面并不是闻人苍月等待着的谷心音,而是一名身穿古铜色禅衣的光头僧人,他的手中持着一根有着九个金环的禅杖,胸口挂着一串金色的佛珠,每一颗佛珠都有小孩拳头般大小,显得过分的庞大。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却如同岩石般高高隆起,表面流淌着一层圣洁的淡金色光辉。
“咄”的一声闷响,他手中的禅杖敲中了闻人苍月的飞剑,有一个金色和赤红相间的光团在他的禅杖和飞剑之间生成,如梦如幻。
他身外数米方圆之内的黄沙全部震得往上倒飞而出,如同一场往天上下的沙雨。
闻人苍月浓黑如墨的眉头微蹙,这已经是完全出乎了他的谋划和算计的事情,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失望和震惊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反而淡淡的轻声说了一句般若寺的修行者…有趣。”
***
今天要出门去趟南京谈些事情,才能,因为不想弄得太累,所以今天暂且就这一更,欠下的更新过个一两天在补上...以人品保证...这个月还有三次爆发...只要大家多多吱声...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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