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玉挂了电话,在椅子上缓了会儿酒劲,这才起身朝泳池走去。
泳池边挤满了人,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场了,其他客人早已离开,好“少爷”这口的留了下来,倒映着灯光的水边满是不堪入目的肉体。
苏长玉找了半天才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找到了箫少翰,他背对人群躺着,双腿间跪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小男生,对方穿着侍者服,领结被扯松了,正埋头“干活”,伺候得箫少翰浑身发抖,不时还哆嗦一下。
苏长玉露出了嫌恶的神情,他站在椅子后面,咳嗽了一声。
男生有些惊慌地抬头,脸上红了一片,抬手捂着嘴,箫少翰不满地睁开眼,侧头看见了苏长玉,目光落到对方头顶戴着的猫耳
朵上,一哂道:“哟,苏公子,是这次的‘少爷’不合你胃口?怎么没去玩?”
他又醉醺醺地看了眼男生,暗示道:“还是想换一种玩法?”
苏长玉双手插兜,道:“免了,我没这个癖好。”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了一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箫少翰被酒精熏得脑袋浑浑噩噩,也没细想,点头:“你说。”
苏长玉道:“你堂姐,是不是要订婚了?”
“嗯。”箫少翰挥手让男生下去了,抬手端了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手提了提裤子,“目前还没多少人知道这消息,你……嗝……怎么知道的?”
“你说巧不巧,我刚好认识你堂姐的未婚夫。”苏长玉摘了猫耳朵,拿在手里把玩——苏长玉平日看着没个正型,但其实长得不错,虽然言行举止同他风雅的名字挨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但模样还是很清雅斯文的,高鼻红唇像他的母亲,于是更显得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遗憾得是他的审美十分莫名其妙,所以常打扮得不伦不类,实在是浪费了这张好脸。
箫少翰有些意外:“我听说我那……堂姐夫,品学兼优,嗝,前途无量,常年在国外念书,学历还挺高……”
箫少翰笑着去搭苏长玉的肩膀:“你跟我一样,一个学渣……你从哪儿认识他的?”
苏长玉将猫耳朵戴在箫少翰脑袋上,俯身过去轻轻说了什么,箫少翰先是晕乎乎的,听着听着就愣住了,随即皱眉,脸色凝重。
周末一早,齐琛答应了小张晚上和箫小姐吃饭。
小张早早拿来了租来的一套西装,熨得没有一丝皱纹,又将皮鞋擦得程亮,喜笑颜开道:“你要是真能入了她的眼,老齐,你就有救啦!”
齐琛坐在沙发上,毫无情绪起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