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顿时笑了起来。
两人在街边小摊前坐下,纪星去点了些喜欢吃的,齐琛吃得不多,就要了鸡腿和鱼。
纪星伸长了腿看着齐琛,道:“就吃这么点,够吗?”
“不饿就行。”齐琛道,“这么晚了吃那么多做什么?对胃不好。”
纪星又嘎嘎地乐起来,齐琛无奈瞪他:“笑什么笑?”
“你说没资格进俱乐部了,但还是没有放纵自己啊。”纪星道,“不喝酒,也不愿意吃多了。你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能回去嘛。”
齐琛深深看了他一眼,拿开水烫了碗筷,给纪星摆好,道:“只是习惯了。”
“要是我。”纪星道,“坚持了这么久却没有回去的盼头了,一定会喝得酩酊大醉,好好发泄一下。但你没有。”
齐琛嗤了一声:“那是你太年轻了,经历得事太少。”
他拿筷子敲了
敲碗边,意味深长道:“等你经历得事多了,人生不如意十有**,你就知道一时的发泄和放纵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什么也改变不了。”
纪星发现齐琛是个很坚韧的人,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有些事情在他看来,就算没有意义,发泄一下情绪总是好的,但齐琛不会,他很快能恢复冷静,克制又低调,仿佛这样就能显得他并不在乎。
纪星一时觉得没什么意思,活成这样给谁看呢?倒不如先让自己开心了再说。
但一时又很佩服齐琛,觉得自己大概是绝对活不成他那样的。
要是谁给他委屈受,让他感到屈辱,逼迫他,让他难过,他是一定要千倍奉还的。
再说了,谁又敢呢?
纪星想到纪家,一时若有所思,店老板上了酒来,他拿杯子跟齐琛的碗碰了一下,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
吃宵夜的感觉是很舒服的,以前纪星没发觉,因为他没有出去吃路边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