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和爸爸一起去了天国。”秋生呜呜的哭了。
耿柏飞感到一阵心酸,丧亲之痛是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随着时间或许会减缓、淡化,但绝不会消逝。
姊姊的去世让小家伙们的心理有了阴影,而这阴影将一辈子跟着他们,还有他
“我保证阿姨没事,她只是小靶冒。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
“明天要和全班同学一起去垦丁”夏生擦掉眼泪。
“所以现在开心得睡不着。”秋生的话跟表情却是截然相反。
“可是妈妈生病了”夏生的眼眶红了。
“我们突然就不想去了。”秋生的眼泪又掉下来。
他都忘了小家伙们明天要和同学一起去校外教学,他实在是太忙了,总是疏忽他们,也许他们真的需要一个“妈妈”来照顾。
耿柏飞望向易香瓷的睡房,也许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经过一晚的熟睡,第二天一早,易香瓷已经可以神清气爽的起床了。
咦?她诧异的环视陌生的环境,脑中恍惚想起自己昨晚被耿柏飞带回家的经过。他一路上都抱着她不曾放手,那温馨的感觉到现在都还留在她心里。
连当时帮她看病的年轻医生都问:“新女朋友吗?”
当时他似乎含糊的应了一声,她不敢细听,任由脑子放空,因为她好怕他的回答会令她失望。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像只鸵鸟,只要见不到、听不着,便可以把讨厌的事全部挡在现实之外。
侧侧头,床边桌上有一杯水,还有退烧用的凉凉包。
昨晚有人进来过吗?易香瓷的眼睛往前望去,却意外的发现耿柏飞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竟然一整晚都待在这里?一股既酸且甜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口,她滑下床,悄悄走到他面前。
睡着的他,脸上难得透出一股孩子气,他的睫毛长长的,很像两片晻翅膀;他的短黑发有点乱,呈不规则的乱翘,反映着清晨的阳光。
他的胡子长出来,一点一点的,布满整个上唇与下巴,看得出来是极累了。
她应该是个很乖的病人吧!她忽然汗颜起来,好怕自己昨夜的急病加重他的负担。
她偷偷用指尖轻抚着他,从他黑亮的发,滑过他的脸颊、他的鼻子,和他微刺的脸颊。
就像梦里他对她所做的一样“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你了呢?”她很轻很酸、很苦涩的说:“我知道你已经忘记了,但我一直记在心里。那个下雨的午后,我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死了,是你用笑容和温柔将我拯救回来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把心留给你了。”
没来由的,酸意浮上眼眶。“我和你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吗?明明我们都住在地球上,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沐浴在相同的阳光下我可以触摸你、拥抱你。”
她留恋的用小小的手掌贴住他的脸侧。“但如果你只要我当你的妹妹,那我宁愿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窗外夏蝉唧唧,室内一片寂然,他忽然深呼吸了一下,眼迷蒙的眨了睡,看到她蹲在他身前,他露出微笑。“还会不舒服吗?”
他反手握住易香瓷仍贴在他脸上的小手。“手没那么热了?”
易香瓷凝视着他,忽然有告白的冲动:就是现在吧!她已经不想再这样被凌迟下去了。
“我”正要开口时,手机却杀风景的叫起来。
耿柏飞立即坐起身伸手按掉手机闹钟,满脸倦意顿时一扫而空。“我七点有个约会,得准备出门了!”
耶?可是她还没告白耶
“不好意思”只见他的黑眸定定的瞅着她。“可以让我起来吗?”
“什么?”易香瓷愣了几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她慌张的想爬起来,脚下却一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就像该死的肥皂剧或言情小说的必备情节,她的唇整个压上他的--没有浪漫的四唇相贴,而是“叩”的一声,牙齿暴力冲击!
“呜”她痛得眼冒金星、泪花乱闪。
泪眼朦胧中,只见耿柏飞也捂住嘴,灾情大概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未未不起”她口齿不清的说。
耿柏飞勉强对她摆摆手,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嘴--他的下嘴唇渗出鲜血,大概是被她的牙齿撞破,看来似乎很痛,而她自己却完好填色缺。
“你还好吧?”他边皱眉边擦去唇边的血迹,接着捧起她的脸检视。“嘴角有点红肿,但是没事。”
“我去帮你拿医药箱。”她内疚得不得了。
“没关系,小伤而已,时间快来不及,我得赶着出门,还有些数据需要准备。”他拍拍她的小脸。“如果还是不舒服,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刘婶。你计算机还在我办公室,等我回来后再带你去拿。”
他说完后便匆忙离去,留下易香瓷一个人,嘴唇发麻又沮丧的呆立在原地。
他离开后,整个空间仿佛少了什么,变得好冷清,舒服的空调安静的吹送着,但她却只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