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妃妃,今天上午十点左右,你是不是来这个房间打扫过?”
王子妃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啊,当时2015的客人播内线电话,说厕所里有难闻的味道,让我们赶快过来打扫,今天负责2001到2019客房的,是我和贾曼丽。我们俩大概是十点十分过来的,客人当时已经离开了。我和贾曼丽在浴室里收拾了大概十五分钟,十点半左右,我锁门离开。”
她条理分明地将当时的情况逐一汇报给经理听,又问经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理黑着一张脸,语气沉重地道:“客人说,他有一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表不见了。”
这时,站在经理身后一直没吭声的贾曼丽大声道:“我的确和王子妃一起来整理的,但是我途中接了通电话所以提前离开,最后离开2015的那个人是王子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子妃皱眉道。
“意思就是,客人丢掉的那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名表,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偷的。”
“贾曼丽,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了客人的物品?”
“因为你贪财!”
突来的声音,响应了她的质问。
只见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直直的看着王子妃,面露嘲讽,语带讥诮。
仔细一瞧,王子妃心头一颤。
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是早上曾因为一枚硬币刁难过她的客人。
“吴经理,我可以作证,你们酒店雇用的这个员工,在道德上确实很有问题。她既然能为了区区一块钱戏弄酒店的客人,面对数十万元的诱惑,自然也会做出手脚不干净的蠢事。”
“这位先生,在你没弄清楚事情全部的经过之前,我不希望你随便将偷窃者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没错,我早上的确因为区区一块钱戏弄过你,但前提是,被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块钱,本来就是我的。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那支价值二十万的名表,抱歉,我根本不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趁人不备,将它据为己有”
“你有听说哪个小偷主动在失主面前承认,她确实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吗?”王子妃认为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怒声问:“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小偷了?”
“否则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支手表为何会不翼而飞?”
“你不能因为你的表不见,就胡乱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对方双手环胸冷笑“我之所以会将罪名扣在你头上,原因有三。第一,你为了钱,不惜得罪客人;第二,有至少两名以上的证人可以证明,你曾在我房间没有人的时候待在这里;至于第三,你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以上三点,难道不能证明你有作案嫌疑?”
“你也说了,我只是有作案嫌疑,并没有作案事实。”
“所以接下来,我会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王子妃觉得自己最近肯定走了衰运,先是莫名其妙打碎阎烈的古董,被迫签下一份不平等条约。如今又惹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阔少爷,无理地要将她当成小偷扭送到警察局。
一旁看热闹的贾曼丽幸灾乐祸道:“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穷人,王子妃,你走了又回来,所抱的目的,该不会是寻一个合适的机会,为自己大赚一笔吧?”
王子妃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那个口口声声指责她是小偷的男人。
“如果你觉得警察可以解决这件事,那么我会奉陪到底。”
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王子妃,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冠上小偷的罪名,被关进警察局接受警察的审问。
他们不厌其烦地向她询问各种问题,就连她的出生地、家庭成员以及求学经历都问得仔仔细细。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她被警察反反复覆的盘问摧残得几近崩溃。
晚上天色刚刚擦黑,盘问她的警察终于将她带进了拘留室暂时关了起来。
警察给她的解释是,在失主撤销告诉之前,他们有权力将她拘留二十四小时以便厘清案情。
王子妃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还有,我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
对方响应给她的,是一记无情的关门声。
任凭她如何敲门叫喊,始终没有人理会她的哭泣和无助。
算算时间,外面的天色大概已经彻底黑了。
这么晚还不回去,不知道老妈会不会担心得一夜不成眠?
医生说,老妈的心脏脆弱得不堪一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丧命的危险。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整整二十年,在老妈面前,她一直是个乖巧懂事而且体贴的女儿。
就算因故不能回家,至少也会打电话通知一声,可是现在
被关在拘留室里,王子妃想到家中焦急等待她回家的陈三妹,也许会因为担心而犯病,就急得坐立不安,眼泪直流。
她不知道那个丢了几十万名表的男人,为什么硬要说她是小偷,难道就因为她很在乎钱,就活该承受被人冤枉的下场?
她是爱钱,却没无耻到去偷去抢。
为什么穷人活在社会上就要受到这样的歧视?
她只不过是想透过自己的双手努力去创造属于她的财富,从懂事那天开始,她就行得直、坐得正,从来都没有用过任何卑鄙手段去为自己牟取半分利益。
别说那只是一支值几十万的名表矿,当初刚进酒店上班的时候,有一个客人不小心将一套价值上百万的钻石首饰遗落在客房,她不是一样大公无私的还了回去?越想越难过的王子妃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臂环着膝盖,默默忍受着黑暗和寒冷给她带来的不安和恐惧。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