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睡觉的时候,古墨记得徐敏的话,要睡的规矩一点,不然会弄到衣服上,可是平时横七竖八随心所欲的睡惯了,你现在让他睡的规矩点,恐怕有点难做到。
曲隐前半夜看着他束手束脚的平躺着,在心底啧了一声,觉得按照往常只要她一躺下来,他就会自动滚到她怀里来的,今个怎么这么反常?
后半夜她才发现,本来睡姿规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和往常一样滚到她怀里来了,腿翘在她的身上,脸对着她蹭了两下,砸吧着嘴,显然是觉得这样睡才是舒服极了。
曲隐轻笑,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同时也做好了明天给他和自己洗衣服的准备了。
第二天曲隐和往常一样,很早就醒了。她起来后便看到自己腰部中衣上被蹭了不少血渍。怕他醒来看到后自责晚上又折腾自己睡的规矩,曲隐便悄悄的把他的衣服也换了下来。
全程中他都睡的很熟,完全没有反应,任凭她给他换衣服。曲隐心想,这睡的跟头小猪一样,就算被她扛去卖了,他都不一定知道。
曲隐洗完衣服回来,他才揉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惺忪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什么,赶紧将搭在肚子上的被子掀开,低头看自己的亵裤,发现雪白的亵裤上没有其他颜色时才松了一口气,倒在枕头上蹭了蹭。
——徐敏说的也不全对,看他就没蹭到衣服上。
曲隐喊他起床,陪他吃完饭后便去了趟集上。她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来到双曲客栈。一进门就看见曲十五正站在柜台后面算账,看见她来了便移动着圆润的身子迎了过来。
“主子您来的可真巧,我也就昨晚才回来。”曲十五带着她往后面厢房里走,给她倒好茶后便进屋去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封信出来。
曲隐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之后便把信拆了。
曲岸首先是花费了两页纸的篇幅说落她两年的离开,然后才开始说正事。她说京中过年前后不少人家的公子都丢了,这件事都惊动了上面那位,其中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有五家公子丢了,现在正在冷国全力寻找,因此她暂时没有办法排除她家阿淼是哪户人家的公子。最后关于她可能会回去的事情只言简意赅的用了一句话: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看完信,尤其是最后一句,曲隐嘴角勾了一抹会心的笑。
将信烧了之后,曲隐问一旁低头喝茶的曲十五,“她在京里怎么样?”曲岸信给她写了好几页,却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自己。
“小主子在京中一切安好。”曲十五放下茶杯,想起小主子的话又说道:“小主子说您要是娶夫,记得来信告诉她一声。”
曲隐知道以曲岸的性子说出这句话之前一定还有一大段说落她的话,对于这些话曲十五不说,她更懒得问,当下便动手将信写了,通知她九月初过来,她准备九月中旬娶阿淼。
从双曲客栈出来之后,曲隐将盒子收入袖子之中,买完家里缺少的东西再次从公告栏处路过的时候,上面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想来是前两日大雨时被乞丐揭去当被子盖了。
曲隐离家还比较远的时候,就看见徐敏正陪着阿淼往这边走,想来可能是送他回家。早上她出门的时候,阿淼说闲着没事就去找徐敏了。
看着两人走来,曲隐不由皱眉,徐敏肚子也不算太小了,一般情况下阿淼都会体贴他,每日都是自己去自己回来,怎么今个还要徐敏陪他一起?
两人也看见了走到门口的她了。阿淼看她回来了,立马朝她跑了过来,笑着扑她怀里。
曲隐眉眼含笑的张开胳膊接住他,看着身后捂嘴偷笑的徐敏低头问他,“怎么让徐敏送你回来了?”
古墨还没解释,徐敏便略带歉意的开口说道:“阿淼刚才回家,从何姨门口过,你知道她家里养了鹅的,平时都会把门关好,谁知道她今个忘了关,鹅从里面跑了出来,追着阿淼撵了一路……后来还是何姨急忙出来把鹅逮住了,那鹅才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