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现在,挨着你的气息,我其实极想就这样赖过去。”
刘诩诧异地睁大眼睛,全没料,自相识,云扬最大胆的情话,会是在这种情形听到。
云扬犹不知刘诩心中激荡,睁开带着水汽的眼睛,低声笑道,“无妨,血煞受到攻击,想得到主上庇护是药力的自然反应。血煞又不是春
药,哪里就忍不下去?”
刘诩一颗心上上下下,又气又爱,咬牙道,“头回有人拿毒药当春
药看的。”
云扬疲惫地笑道,“毒药没味道,春
药不知道。”
刘诩探手揽住他,觉得他浑身都烫起来。云扬所描述的确是事实。此刻,他定是用全身心的力量来把持一线清明。自己挨他越近,他便越难忍。
“嗯,这会儿挺难受的。”云扬颤抖着从她怀里挣出来,蜷缩起来,把脸扭向床里,喘息道,“我静静就好了。”
刘诩手悬在半空,再不敢碰他。
“对不起。扬儿……”刘诩往后退了退,坐到绣橔上。看着云扬起伏的肩,“何姓太监的事,你不要过度伤心。”
“他觉得为国君去死,死得其所了……我明白。”云扬平静了些,转过头看着她,“父亲,已经送往沁县,他已经身中剧毒,时寿不长了。陛下若能容,便将人圈禁,到死,我不再见他,也不再听他的任何消息。”
刘诩点头,“好,就依你。”
“谢陛下。”云扬起身,在床上给刘诩磕头。
刘诩忙给他披衣。
“另外,秦宫死士……我已经命他们散开,回秦去。从陛下角度上看,这是个遗患。但令牌在我手,秦宫死士一向铁律严明。只要不再召集,他们就不会有任何行动。”云扬抬目看她,“对不起,他们一生效忠秦的皇室,不能转交给陛下。”
刘诩目光幽深,“我明白。但会派人跟下去。如果有死士在移民之事上妄动……”
云扬心里一紧,“军国大事,不是凭几个死士就能左右的。且妄动之人,未必就是死士。西北移民一事,事关重大。关系秦地和大齐西北的安定。臣已经做了一个计划,想呈给陛下御览。”
今日不适合和这样的云扬讨论如此沉重的话题。刘诩起身,替云扬拉了拉肩上的外衫。
云扬心里也软下来,靠在刘诩手臂上。
两人偎了一会儿,云扬先动了下。
“难受?”刘诩低声问。
“让我静静吧。”云扬有些狼狈地蜷起身子,又缩回被里。
“睡会儿吧。”
“父亲和大哥他们何时下宴?”
“下了,就会来叫你。”刘诩替他掖被子。
“嗯。”云扬这一日夜,累得厉害,眼皮又开始打架。
“明夜,我去云宅看你……”
“别,父亲在堂,我不愿妄行……”云扬撑着撩起眼皮,摇头。
无论是云家,还是户锦,云扬坚持他们都该得到应有的尊严。这样的云扬,让刘诩心里又疼又欣慰。
“好,最晚春播结束,我即派人去你父亲面前提亲。”
云扬闭着眼睛笑,“听着怎么像是强抢似的。”
刘诩笑着咬牙,捏他下巴,“矫情。不然直接下旨了。”
云扬反手揽住她,“不行。等我消息吧。”
“咦?”刘诩立起眼睛,“反了你。”
云扬一触到她,又难受,松了手,又蜷起身子。
“行了行了,你静静吧。容后再议。”
“谢陛下。”云扬从被子里露出眼睛,亮亮的笑意。
刘诩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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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后宫里一片喜庆。
下了宴,已经是深夜。陛下明旨,太后年事已高,下宴后天已晚,中宫不必再去请见,且让太后安睡吧。
于是,户锦受益于这一条命令。下了宴,就直接回到中宫。
前几日才搬过来的,一切都还有些陌生。户锦被内侍引着穿廊过桥,转了一会儿,才来到能睡觉的地方。
吉祥一路跟着回来,殷勤倍至。
“主子,您先沐个浴?”
“主子,奴才们已经给屋子熏好香了。”
“主子,您穿这个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