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临朝,所有规矩都要摸索着改。朕的后宫,能人倍出,只闲着岂不浪费。”她说得轻松,内里,却含着非常重要的讯息。
“伴驾一个月,明旨便会下来。你可先好好筹划。”
刘诩挑起慎言下巴,看见他眼里有晶莹闪动。
她放柔声音,“对不住。朕还不能放你。”
夜烛高照。
刘诩起身。慎言跟着站起来。
西窗照影,衬着两个人的剪影。
刘诩轻轻拉过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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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温暖如春。
慎言被刘诩轻轻带到身前。女子清新的气息,柔软又甜蜜。慎言站在这片温暖里,轻轻垂下眼睫,眼角,竟有些湿润。
“朕的公事说完了,慎言就没什么要问的?”刘诩握住他手指,她的铁卫,竟在微微发颤。刘诩失笑,眼里带上疼惜,方才朝自己要人时,就能据理力争,这会儿,轮到自己,就气怯了。
“臣……”慎言开口,声音有些涩。
刘诩握住他手指,笑,“得了,你那么聪明,在行宫时,朕的用意你能不明白?”
慎言回不出话来。这段时间以来,刘怀先解他隐营权限,不许他行铁卫权责,宣到行宫授外臣官阶,如此步步紧逼,他却逆来顺受,步步退远。其实刘诩的意思,他怎能不明白。只是帝王宠爱,他无法坦然承受。
“记得有个男子对朕说,不配侍君以身。”刘诩笑意中带着感伤,“何来配与不配。若我不是国君,只怕也谈不着这个。很多情形下,人已经变得不重要,反而只剩一个身份而已。”
这话含着莫名的情绪,慎言敏锐地感知到,抬起目光。
正对上刘诩幽深的双眸。
“主上,”慎言顺从地改了称呼。他缓缓道,“属下想,能论配与不配的人,首先是有了要匹配的心,才会忧虑这个问题。”
刘诩愣住。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
慎言垂目,“他,必是爱慕您,才会患得患失,辗转不安,才会将配与不配的问题,看得比身份还重。”
刘诩迷茫地看着虚空,半晌无声。
室内静得令人心悸。
良久,刘诩摇头苦笑。
慎言亦出神地看着她。
“主上。”慎言撩衣跪下。良久不用的称谓,让他说出口竟有些生涩。慎言调整了呼吸,却仍觉得心缩成了一团,“今夜前,属下本想说不配贵侍的话,您这一讲,属下深感幸而竟没开口。原是属下想窄了。”他抬目,坚定地看着刘诩,“后宫与前朝息息相映,属下昔时也见过先帝的后宫,亦知道平衡两字说来容易做起来艰难。当下您的后宫,天雨自不必说,中宫亦是后宫的主人。属下当尽心辅佐您处理前朝的政事。您自操心其余的人,真的,不用……挂念我们……”
刘诩从没想过会听慎言的表白,猛地听到慎言的话,完全震住。她探手拉他起身。慎言脸上至颈,蒙上淡淡的粉色。他深垂着头,连垂在身侧的手指也轻轻握紧。
刘诩挑起他下巴,“你……”
就连慎言淡色的唇也蒙上了粉红。
窗外更声紧。
“主上,夜真的深了。”慎言抬目看向刘诩,又收回目光,极低声。
“自荐枕席的事,属下以为,也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慎言和声,温暖的笑意,在含着雾气的眸子轻轻荡漾开来。
慎言再次撩衣跪下,轻轻替她换了绢底的软鞋。再起身,安置她坐在案边。轻轻除上发间的钗佩,把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泄在肩头。
刘诩从镜内看慎言有条不紊地忙碌,眼睛也湿起来。本以为慎言这个贵侍,是她最艰难的。慎言自己这关,就要过得费劲。谁知,他一句话没有,一声也没问。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配合,还反过来宽心抚慰。
刘诩自大婚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在慎言和煦的照拂下,缓缓放松。她松下肩,侧倚在慎言胸前。
“主上,……”慎言轻轻拢起她的双腿,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刘诩睁开眼睛,看见慎言在床前,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拂了下腰带,衣襟便应声敞开。精实的身体暴露出来,光洁的肌肤,犹如精致美玉雕琢,遍体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刘诩单手支起来。另只手伸到慎言腰间。
慎言配合地往前进了一步,膝盖抵到床沿。啪地轻响,他微震。薄薄的绸裤顺着修长的大腿滑到脚裸。
“这次,没让卿久候吧。”刘诩意有所指,嘴角也挑起来。慎言眼睛全湿了。他手指一挑,身上最后的一缕也除去。红烛映下,裸身的男子,含笑侍于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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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帘围帐。
微喘的慎言。
“自用药,可曾试过这下面?”刘诩侧身支起半个身子,一只手轻拂他身下,引来他一阵轻颤。
“……没……没试过。”过往并不美好的记忆,让慎言一躺在床上,就开始紧张。
刘诩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不急着攻城掠地,反而轻轻拂弄。饶是这样细水慢渗,慎言也不自觉地眼睛都闭上了。
“不是他们教导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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