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范姜玲玲慌张的走在饭店走廊上,她就快要赶不及了,要是再拖延一次,她真不敢想象她的后果会是如何?
或许爸爸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赶出去,阿姨跟婷婷也不会帮她说话。
步伐混乱的她低着头,因为她不能不看着脚上的高跟鞋走路,她已经微微的拐了好几下,再不注意一点,她肯定会跌出去。
“啊!”一堵墙似的东西将她弹了出去,可是随即有一股力量拉回她。
蒲生拓尘看到那张仰起的小脸,把拉住纤细胳臂的手收回来,她的身子因此摇晃着,他伸出双手稳住了她,有些惊讶道:“是你。”
范姜玲玲抬起头来,慌张的小脸霎时变得又窘又红“不、不是。”
蒲生拓尘挑了挑眉“不是什么?”
“先生,你、你认错人了。”纤细的十指绞着两侧的裙摆。
蒲生拓尘笑了笑,一个与自己上过床的女人他怎么会认错?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她的身子“你一向都是穿的这么清凉吗?”
范姜玲玲猛然抬头“不、不是,不是的。”她不断的摇着手“我平常不喜欢穿成这样。”
“你穿这样很美,只是”他顿了顿“不适合你。”他说着违心之论,她一身滑嫩白皙的肌肤足以勾引无数男人。
“这不是我自己要这样穿的。”她解释着,不明白自己为何怕他误会自己。
“是吗?”
“是、是的。”范姜玲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震了一下“我、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里?”蒲生拓尘捉住慌张不已的小手。
她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告诉他?“放手、你快放手,我真的来不及了。”
抵不过她苦苦哀求的眼神,蒲生拓尘放开了手,只见她急急的往前走,而后头的他望着她的背影,倒想看看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慌张离去?
蒲生拓尘站在饭店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咖啡厅,咖啡厅很普遍,可是其中一张桌子却不普遍,只见一位老头子跟某个稚嫩的女孩坐着,这情景除了祖父跟孙女关系外,只有一种。
而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祖孙关系,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想到这里,撑在围栏上的双手忍不住握紧。
她这么急急慌慌的赶来,只为了跟眼前的老头子碰面?她是他的情妇吗?还是正有这个打算?
该死!他竟然因为这念头而心烦。
范姜玲玲看着眼前跟她见面的老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叫她跟对方见面?他的年纪当她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
干枯的手掌覆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满是皱折纹理的指头在滑嫩的手背上搔刮着。
范姜玲玲觉得满是皱纹的嘴角笑得好猥亵、好恶心,她强忍着想要缩回手的欲望。
“可以吗?”
范姜玲玲好想拿菜单起来遮住这一张令她心生厌恶的嘴脸“你、你说什么?”
“刚刚我说的那些条件你都可以接受吗?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直接跟你的父亲谈了。”
什么条件?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我没有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她有点畏畏的说着,爸爸好像很重视这个人。
“没有关系,我看我还是直接跟你的父亲谈比较快。”
“好、好。”范姜玲玲再也忍不住的缩回手,她好想要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擦掉他的痕迹。
“那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请、请您慢走。”范姜玲玲看见对面的老男人撑起拐杖,一步、一步,十分缓慢的走着。
她看着那年迈的背影不但蹒跚还驼背,不、不会的,爸爸不会真的这么对她,她、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惊了好大一下,蒲生拓尘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你是他包养的女人?”他看着老家伙离开的方向问着。
“不、不是!”范姜玲玲睁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不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难道不是怕金主不高兴?
“你、你不要胡说,我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蒲生拓尘冷嗤了一声“与其让那种家伙包养,不如让我包养吧。”
“你、你说什么?”范姜玲玲看着他竟然有些邪佞的眼神。
“你不如跟着我。”他看着她的小脸,今天的妆似乎浓了许多“我们至少在床上很契合不是吗?”
修长的大手分别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双脚优雅的交迭着,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率性,但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范姜玲玲瞠大了眼不愿意相信。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他勾起讽刺的嘴角“还是你已经上了那老头的床?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再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你可真行。”
范姜玲玲瞪着他“你胡说!我没有。”搁在腿边的两只小手气得发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上了腮红的小脸气得更加深了颜色,蒲生拓尘移不开视线的盯着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范姜玲玲捏紧小手,觉得眼前的他、他真的很过分,凭什么这样批评她?除了上过床外,他对她又了解多少?
“你考虑一下吧,我开给你的条件绝对不会比那老头差,至少”他睨了她一眼“我的体力跟技巧绝对比他好。”
闻言,范姜玲玲站起来,气得直发抖的小手拿起咖啡杯泼向他那张可恶至极的脸。
被温了的咖啡洒满脸的蒲生拓尘睁开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阴鸷的脸孔让她不禁感到有些恐惧“是、是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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