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知她太过心急,一下子浇了太多水,惹得刚有精魄的椰树十分不快,长长的椰叶朝她脑袋抽过,以此宣泄不满。
本来是好意却挨了打,福气也不高兴了,立时对着椰子精施展法术,束缚他十二个时辰,然后不知打哪搬来一窝蚂蚁,让牠们在椰子树根筑巢。
动弹不得的椰子精被爬满树身的蚂蚁又啃又咬,健壮的根又成了蚂蚁窝,蚂蚁爬来爬去,椰子精哪忍得了这种欺侮。
因此法术一解开后,他就火大地想找福气算账,可是那时候静不下来的福气正在蟠桃园,和看守园子的桃花仙子玩,扑了空的椰子精没找着应在“福神殿”的福气。
他看见置于象牙架上的拂福尘,一时心思走偏,心念一动,为了给福气一个教训,便顺手将神器拿走了,殿前原本直挺挺的椰子树也消失无踪。
福气一回来看见师尊要她保管的拂尘不在原处,椰子也不见了,吓得快哭了,脸色整个发白,慌乱不已的找人帮忙,和其他三个小仙下凡找东西。
“福气呀,你的说词要不要改一改?从你还是一颗金球时,长到如今这模样,你自个儿数一数闯了多少祸事来,福神本来一头乌亮黑发全因你而愁白了。”收徒不慎,祸害百年啊!
有错就认是一种美德,可是福气每次都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只觉得很倒霉,好像什么倒霉事老是找上她。“土地爷爷,你再帮我一次嘛!我保证以后会学精明点,绝不再犯胡涂!”
“你学精明?”土地公一脸眼露怀疑,压根不相信像只猴子的她会转性变乖。
“哎呀,土地爷爷,你别瞧不起小仙嘛!大不了下次师尊再找你拚酒时,我偷偷藏一葫芦果子酿的醉花阴让你带回土地公庙慢慢喝。”反正师尊藏了三十几醰,少了半醰应该察觉不出。况且一旦喝茫了,谁还记得住喝了几醰,她随口糊弄两句,连神也不疑有他。
“当真?”一提到酒,土地公的眼神一亮,肚子里的酒虫也跟着躁动,饮酒是他唯一的癖好。
“福气几时骗过你了,土地爷爷疼我的这一份心意,我一刻也不敢忘。”她嘴甜地说,又送上笑脸,水亮的杏眸眨巴着看他。
“你呀你,就是个小冤孽,连我的生辰也来捣乱,一天不找我麻烦就活不下去是不是?”土地公被她磨得嘴硬不了。
“土地爷爷”又大又圆的黑眼珠睁得有如狗儿般无辜,惹得人又怜又爱。
“得了。得了,别再摇老土地的手了,让我好好咬一口鸡腿,福神明明沉稳得很,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儿”他一口酒、一口鸡腿的嚷着,不解好友师徒个性上的差异。
难道是物极必反,形成互补?张福德猜臆着。
其实说穿了,福气敢这么胆大妄为,多次私自下凡,土地公绝对是帮凶,若非他在一旁照应,帮着隐瞒,她哪能自在惬意的游玩。
而这也让她以为有靠山,更加肆无忌惮的“偷跑”只要师尊外出,便是她玩耍的机会,立刻一溜烟到人间“访”友。
这回,从椰子精手上取回拂福尘一事只是小小的因素,更主要是下凡玩乐,且让她有了借口拖别人下水,要罚一起罚,这样才有伴嘛!
“拂福尘的下落我会帮你留意的,毕竟是仙家宝物,流落精怪手里终是不妥。”福神的小徒,不帮她也说不过去。
福气乐得眉开眼笑“谢谢土地爷爷!我就晓得你最疼我哎哟!会疼,人家的脑袋瓜子不是石头做的啦!”
“瞧你得意忘形的,忘了你又做了什么缺德事了?”这丫头真是宠不得。
“哪有做缺德事,我是送福气到百姓家的小埃仙吶!多少人巴望着我送福气到家”土地公面色一肃地瞪眼看她,福气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渐弱,螓首也越垂越低。
“禄仙、寿仙和喜仙与你一同下来,可是你却把他们搞丢了,你想想看罪过有多大!”就她一个平安落地,其他几个都去向不明,他该怎么说她才好!
福气眼眶有点红。“人家呜人家也想找到他们嘛!阿寿还说要做莲蓉包和水晶肘子给我吃的”
出发时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万里无云,晴空湛蓝,徐徐和风送来暖阳气味,哪晓得行经落雁山上空时,不知哪只妖怪活了上千年,正好要渡天雷劫。
当时雷声不断,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劈下,撼动天地。
一向在天庭“养尊处优”的四小仙,哪见过这可让仙也魂飞魄散的雷劫,光是闪避雷电袭击就狼狈不堪了,哪还分得出心思关注别人。
于是他们便在天雷轰击中各自分散了,你东我西躲得慌乱,唯恐被天雷劈中,成了某只妖怪的替死鬼。
“你还想着吃,真要我多用竹杖赏你几下不成!”唉,若真能把她打得聪明伶俐些,他也用不着多费心了。
“别打,别打!埃气怕疼,土地爷爷息怒,福气马上把他们找回来!”她连忙双手护着头,机灵地跑得老远。
“找什么找,我看下一个搞丢的就是你。”
福气最大的本事是“祸害”其他小神小仙,她本是福仙,福泽绵长,因此不管发生什么事,有福的她从不会面临灾祸。
可是她身边的神仙就可怜了,他们没有福仙的福气庇佑,因此一有祸事降临,始作俑者是一点事也无,倒霉的都是跑得不够快的诸神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