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纶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夺命连环call”的举动。
杨玫玫一直没接他的来电,手机铃声响阿响,最后总是进入语音信箱,即便他后来勉强捺着性子跟谷伊丽讨论完工作上的事,继续再call杨玫玫,仍然得不到任何响应。
撑到下班时间,他再拨打,还是进入语音信箱;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装作若无其事打电话到杨家,相当有技巧地询问,才从杨母林香君口中得知杨玫玫有打电话回家报备,说是今晚会跟同事上山喝茶、夜游,晚一点才会回家。
同事?!他脑中立即联想到以前去接她下班时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记得对方是她的同期同事,听说同期进去的同事因为有所谓的“革命情感”当作基石,感情也最容易培养。
可恶!他该担心的恐怕不只她的男性同事,还有那天开车去接她下班的那个男人。她当时主动上了人家的车了,感觉跟对方是旧识,他一直都找不到适当机会问她关于那天那个男人的事。
越想越闷,闷到无心工作,人勉强提起精神将两件较紧急的事做好处理,其他的事则丢到一旁,一个人开着车在市区漫无目的地乱逛。
早就过了晚餐时间,他却没有胃口,心头彷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终于把车开回住处,人没有上楼,而是走到花园大楼的中庭,坐在阴暗处,点起一根烟静静抽着。
他不清楚究竟坐了多久,几乎快把整包烟都抽光了;其实他不太常抽烟,但近来几次烟瘾大犯都是为了杨玫玫。
苦笑了笑,他低头微微瞇起眼,正打算再深吸一口夹在指间的烟,一道纤瘦的黑影突然来到面前。
他略微一怔,慢吞吞地抬起脸。
“你真是无药可救!”
杨玫玫瞪着满地的烟蒂,鼓着双腮,简直不敢置信。“抽烟污染空气也就算了,还随地乱丢垃圾,我可以跟住户管理委员会告发你!”
彭浩纶没料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他下意识等在这里“逮人”她却先发现他,并且直接“杀”到他面前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杨玫玫见他不说话,还一脸呆样,不禁有些疑惑,语气跟着放软了。“喂!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啊!”她轻呼一声,因为他突然丢开还剩半截的烟,站起来猛地抱紧她。
他搂抱的力道好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提起来,彷佛与她分离了好几百年,寻寻觅觅,终于找到她似的。
“彭浩纶,你”杨玫玫轻轻叹气。
她本来在气他,气了整整一个下午再加上一整晚,手机显示出他的来电,她也不想理。
而今晚跟同事们夜游,她本以为自己能暂时抛开思绪,好好放松一下,结果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
她和同事们吃饭,会想起他吃饭了没;她和同事们一起喝茶闲聊,会想起他今天是否又喝太多咖啡;她看见上山游玩的情侣们,会想起她不知哪天才能跟他一起出游,以情侣的身份彼此认定
刚才同事们开车送她回来,她穿过中庭时,先是闻到一股烟味,瞬间记起他上次闯进电梯里的事,心一震,她环顾整座中庭,然后找到那抹藏在阴暗处的孤独身影。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眉宇间的阴雨,她的心就软下来,胸口烧灼灼的,竟然有些想哭,现在被他用力抱着,心里再有气恼,也剩不多了。
“玫玫”他终于吐出话,语气紧涩,可能是一口气抽了太多烟,也可能是因为心情激荡。
“你、你怎么了?先放开我啦!”杨玫玫轻推开他的肩膀,但他不动如山。
拜托!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彭浩纶,有人在看,你、你不要”刚好有其他的住户回来,走过中庭时不禁偷觑着粘在一起的他们,害杨玫玫尴尬得不得了,但面前男人坚决不放手,她不想跟他比力气,因为那必定会输,所以她也没有多作抵抗,内心悄悄叹息,任由他抱着。
片刻过去,彭浩纶似乎抓回神智了,拉着她就走;她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他的脚步。
他粗犷有力的大手牢牢牵着她的柔荑,一路将她牵进电梯内,又将她带回他五楼的住处。
一进门,她还来不及脱鞋,整个人就被压在门上,疯狂的热吻随即朝她压下,他的急切和热情前所未见,每个碰触都像在她身上点燃一把火,她被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思绪变得混乱不堪,身体则诚实无比地回应着他。
她的气息与他混和在一起,**一下子浓灼起来,让她也急切地拉扯他的衣裤,热情回吻他,并尝到他口中淡淡的尼古丁气味。
想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渴望来得太快,任谁也无法阻挡,他们一路从玄关纠缠到客厅,然后双双倒在地毯上。
杨玫玫长发散乱,肌肤发烫,湿润的身体期待被填满,十指把他浓密黑发揉得乱糟糟,腰背不断拱向他。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随着他的粗喘而呻吟,她和他融为一体,用最亲密的姿态变连体婴,他的欲望直接传达到她内心,让她随之起舞,跟着他跌进五彩缤纷的爱欲里。
彷佛过了许久,杨玫玫感觉自己被横抱起来,她慵懒地掀开双眸,看见彭浩纶抱着她用肩膀顶开卧房门,将她放在大床上,然后起身脱去还挂在身上的衣物。
他跨上床,帮她脱去被扯到腰际的上衣以及被扯破的丝袜和底裤,让两人同样的赤luo,他重新躺下拥她入怀,不发一语,但她昏昏沉沉中仍能感觉到他不断洒落的细吻。
休息了一会儿,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感觉搂着她的男人一直没有入睡,因为他热呼呼的掌心仍缓缓在她的luo背上摩挲。
她逸出一声低叹,想起今天一连串的事,忍不住问:“你打那么多通手机给我,想告诉我什么事吗?”
听到她细细哑哑的问话,彭浩纶似有若无地震了震,以拇指和食指轻扣她的下巴,望着欢爱后还留着迷蒙的美丽眼睛,他神情专注,薄唇动了动,但还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杨玫玫咬了咬下唇,脸蛋红赫,鼓起勇气又说:“我今天在机场办公室时,突然很想打电话给你想跟你说话,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会很开心。”
她脸更红了,表情有些扭捏,但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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