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然可以选择逃跑,但它的代价只是死。从海上……你见过我们的实力;跑进深山,那和等死没有区别。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监督和管理的问题。无论任用汉唐集团的人还是明人安保队员,都只能是暂时可以,时间长了,那是严重的浪费。
成本可以不考虑,但浪费实在让人无法容忍。
明人基干民兵这一阶层的武装组织现在是应运而生的时候。
众人开始在网上七嘴八舌,大家都讨论得很认真。
第二天,伍大鹏董事长直接和几名董事取得了联系。
李子强董事说:“完全没问题,劣中选优,几十门火炮也能挑出来,关键是他们明人有那么多炮手吗?这可不是叫个人就能操作的,有一定技术含量要求。”
伍大鹏董事长说:“那俩家伙,我估计只是看看我们对他们的信任态度……哪里有那么多炮手,一条木头船配个七八门火炮够他们玩的了。”
“我想也是,广州那面的铁锭还要继续进啊……那个潘家什么的,一定让他们多弄铁锭……明人民兵什么的,随便搞,我大力支持,当年我想玩个汽枪都……”
“好了,我知道。我明天就批他二十亩山坡地建房……半山别墅,多牛逼。”
“嘿嘿,算你阴。”
其他的董事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搞武装工头啊,好办法。
宋士达董事细声细语地说:“那也不能是个人就能当上基干民兵吧?”
伍大鹏董事长马上反应过来了,说:“对对,我们还要给他们设个门槛儿,一般的明人我们还不要……得要对我们有忠心的。”
孙德发董事说:“虽然现在在高雄建水泥厂还是早了点,但先抽出一批人去准备石灰石原料也是可行的,太多白人聚在一起未必是好事……虽然不太可能发生群体性事件,但防备一下不是坏事……明人民兵组织十分必要。”
建国安董事接过了话,说:“我们把握住了生活资料……他们就不可能有什么群体性事件,你没看出大鸟设计的是一套让他们陷入辛辛苦苦劳作,而不会有什么时间去思考的生活体系嘛!他们自己就会把反抗的精力耗光……”
宋士达董事细声细语地补充到:“然后再用军事力量来维持这套体系的稳定发展……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伍大鹏董事长最后说:“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我明天发布出去,再看看大家如何反应,也许会有更好的补充。”
第一百八十六章汉唐集团的两个没想到
汉唐集团的人现在正在研究着整个东亚地区国际政治格局的大气候,大环境的问题。
他们现在严重削弱了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亚的势力,给了一直锐意进取的荷兰人当头一棒。由此引发的与先前历史不同的走向都要重新推演和考虑,以便他们能够找到或者制造出最适合汉唐集团利用的局面。
西班牙、葡萄牙、英国,还有只是在印度存在的丹麦东印度公司都要一一考虑到。
汉唐集团有信心有能力下一盘有趣的棋,也许棋子们不那么听话,但大趋势下,它们应该别无选择。
可汉唐集团第一个没有想到的是,巴达维亚这枚小棋子反应有些激烈。
同样都是台湾热兰遮城被别人侵占了,人家郑成功占了,他们只派出不足千人去收复,而汉唐集团占了,他们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几乎把百分之八十的军事力量都派出来了,从资料上看,他们根本组织不起来这么多人……他们还真看得起汉唐集团,或者是有意成全我们,知道我们缺少劳动力?
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发了贴子,后知后觉地说:“这是因为时代不一样,现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正是蓬勃发展的时期,进取心比较强烈……随着财富的增加,他们的小业主心态开始显露,偏与保守和算计得失……每个民族都有它天然的劣根性,我们应该学会利用,并且警惕我们自己心态的变化……明大陆的民族太老了,老到什么新思想新事物投放进入,都会变成漆黑的有特色的出来……幸好,我们是站在历史的角度去审视和解决问题……”
不一会儿,梅乐芝经理回贴说:“如果我们承认无论哪个民族都有天然性的优缺点,那么关于它的讨论只不过是我们的一次认证而已,这并不能解决实质性问题。许多实质性的问题并不像是问题表相展现给我们的那样,比如那面世界的经常提到的社会制度问题……我个人认为无论什么社会制度都不是核心问题……核心的问题在于制定者对自己制定的各项制度是否遵守的问题……我们可以翻开任何一个国家的宪法,不管它是独裁暴政还是民主自由,每一本宪法都会说得非常完美而让人振奋。那么他们的区别在哪里?区别就在于制定者们自己是否去遵守它的问题。”
李子强董事也回贴了,言语有些不善,说:“那么我们穿越者的特权呢?我们汉唐集团的优越感呢?!”
梅乐芝经理很快回贴说:“我们的特权,就是能机会建立起一种制定者都要去遵守的体系;我们的优越感,就是我们有保障它顺利实施的能力……”
建国安董事也少见的发了帖子:“时间和对平等这个观念的认知……我想它需要相当长的发展阶段……”
隔了相当长的时间,梅乐芝经理回贴说:“我们不必要给这个阶段加以时间的限定,只要我们人人心中存在着这样的一份美好,那么皮格马利翁式的期盼必将使之趋向于完成……”
伍大鹏董事长看完后心里一声长叹,却没有再说什么。
网上顿时一片安静。
汉唐集团第二个没有想到的是,明大陆上现在也有人正在研究着他们。
郑芝龙降清后,郑氏家族的官商加海商加海盗集团,几乎立刻分崩离析,他们本来就是靠个人威信建立起来的集团,领头人不在了,就只能推倒重来,或者来个明大陆特有的,而且如果不是汉唐集团的到来,仍会存在和延续的崩盘式结局……原先的一些地盘都被家族成员或以前的一些老部下们占据。
没有人去理睬合法继承人郑成功。
浯州(今金门)是被郑芝龙的四弟郑鸿逵领着手下陈豹占据;福建沿海对外贸易的最佳地点中左所(今厦门),是为郑彩、郑联兄弟所据。
而郑成功在组织了几次攻城略地后,均告失利,现在还面临着没有根据地的困难,莫能展其所为。
他组织的部队只得在安平或在厦门小岛鼓浪屿、镇海卫到海澄(今龙海)一带的海岛上训练士兵,整饬船只,以观其变。后来发展空间实在太小,不得不去了广东西部招兵纳粮……这也是何斌第一次去找郑成功,而他不在的原因。
如果不是汉唐集团的到来,明年,也就是在1650年的中秋节,郑成功和他手下的四员大将,趁着叔叔郑彩离开厦门去广东征粮之际,运用“智谋”,其实就是利用叔叔郑联对他的信任,当然也有史书说利用叔叔郑联对他的轻视,将叔叔郑联一举杀死,然后将他手下的军队整合成自己的。另一个叔叔郑彩听闻后,带兵在外,不敢回来……直到郑成功亲手书写一封信以亲情将他感召回来,等他交出兵权后,仍视他为长辈……最后病死家中。
这些资料都在汉唐集团的资料库里,谁想查都行。
汉唐集团的许多人看了后都是无语……我们不是想评价谁对谁错的问题……那些利用人的情感才可能得以实施的智谋,真他妈的恶心人,更恶心人的是还有人推崇这种智谋。
厦门是个好地方。经济上刚才提到了。
从军事上讲,厦门地处海疆要地,处泉、漳之交,扼台湾之要,为东南门户,十闽之保障,海疆之要区也,并同时可高居堂奥,雄视漳、泉。
在同安一地,三面距海,金厦尤为险要,实为门户之防也。
郑成功取得厦门港后,终于有了一个开展海上贸易的基地,实现他“沿海地方,我所固有者也,东西洋饷,我所自生自殖者也,进战退守绰绰余裕”的经济目标和战略目标,使他可以从容筹粮积饷,制造船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