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一眼压水井就打在了红星铸造厂。
明人第二建筑队在指定位置挖了一口井。要不说这个时空的地下水位高嘛,还不到四米就见水了。他们砌了一个一点五米宽,两米长,四米深的井壁,四面用水泥抹平。又找了两块青石板拼做井盖,在上面凿出了四零直径的孔洞,以方便下放压水井管。
压水井管也是明人材料成型工们用叠箱连铸法铸成的,长达三米五,表面虽然粗糙些,但完全可以用……这也出乎令狐轻侯厂长的意料,他原先还打算用陶瓷管,用水泥封堵呢。
安装好后,令狐轻侯厂长得意洋洋地往压水井里倒上了引水。引水可以使硅橡胶垫与压水井的内壁密封效果更好,使密封腔里更容易形成真空。
令狐轻侯厂长用力上下压了几下,一股水便喷出来了。
围观的明人们高声惊呼……天神,这水就是他们自己制造的物件吸上来的?!或是令狐轻侯厂长天生有神力吧?!
眼见着水流变小了,令狐轻侯厂长又用力压了几下,水流还变得更大了呢!
有明人想上前捧水喝一点,令狐轻侯厂长骂道:“操他妈的,看不出这水发黄吗?!再流一会水,洗洗井后喝!”
然后他把压水井交给了围观的明人们,明人们反复压着,那水就不停地流淌着……那哗啦啦的流水声压不住明人们的欢笑声。
汉唐集团的人没有一个过来围观的,一个破压水井,谁小时候没用过?
汉唐集团为此启用了自己的库存,两张一点五米乘以一点二米的硅橡胶垫,就能搞定一百台水压机,每台还能多出两套胶垫配件。
原本以为解决了台湾北部基隆的旱田就够用了,可没想到的是,郑斌竟然能亲自前往基隆,认真地观察汉唐集团的操作,这个小子带了几个手下是从陆路走去的,他还真不怕半路被生蕃杀了。
当他看到了手动压水井后,想都没想的就提出了要求,孙瑜中队长立马把他打发回热兰遮城了,去请示梅乐芝经理吧,我这儿只有使用权。再说了,我们也是独立核算的,就是向红星工业区买的……
郑斌来这里让孙瑜中队长总有些担心,自从这个土鳖来这里后,那些明人矿工啊,看守啊,明显更害怕他,这一点让孙瑜中队长不爽。
妈的,你们的家眷都搬过来了,还怕个鸟?骨子里的奴性!
第二百一十一章硝酸甘油的医疗效果最好
布袋盐化工区的中秋节,在计划中安排得最为大气。
汉唐集团的人要与明人们一起搞活动,摆出一副都是龙的传人的模样。
这一点比哪一个基地都开放……原因无它,在这里,他们和本地明人或者刚移民到这里的明人关系更近了一些。
除了布袋硫酸厂之外,其他的化工小厂都大量地使用了明人。
比如在布袋盐场,汉唐集团的人只剩下安得福场长一个了,而且还是个兼职,他更多的是和杨建国去狠抓氯酸钾的生产任务。
事实上,盐场里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都由明人们干了,安得福场长也就在提取卤水时来亲自操作设备,这活儿交给他们可不放心,这可不同与火柴厂、肥皂厂里的情况一样。
那两个小厂子没有抽水机、发电机这样的关键性设备。
说到火柴厂,当侯致本厂长从河口基地调到布袋盐化工区后,他察看了一下火柴的配比和加工流程,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大笔一挥就做了一些改动。
他首先就去掉了二氧化锰,改用三氧化二铁做催化剂,三氧化二铁也就是铁锈。一个破火柴哪里用得着二氧化锰做催化剂?那东西一二年还可能生产不出来的,都留着用到拉火装置上吧。
第二个就把树胶去了,用泡过面粉筋的水是一样的。树胶还是用到拉火装置上吧。
第三个就把明人中的男劳力去了,不是来了一批明人女劳力吗?用她们就行了。
他把生产流程改成了两部分,火柴头部分和火柴皮部分。
火柴头部分,他设计成为氯酸钾占8份,铁锈占2.5份,硫磺占2份,面筋水占7.5份,火柴头的色素直接用靛青了,占2份。
除了氯酸钾外,那东西得专业人员来研磨。其它所有原料的研磨工作,他都交给了明人女工们,并给了她们一个180目的尼龙筛子,告诉她们研磨后的原料都得通过这个筛子才行。
火柴皮部分,他设计成铁锈8份,三硫化二锑1份,红磷3份,面筋水8份,这些原料搅拌之前同样都要过筛子。
将这些原料,按比例配制成后,再把它们一起搅拌成糊状,用毛笔刷在已制成的火柴盒两边,晒干即成。
那火柴盒是木制的,它和火柴棍一样,都是河口基地出品。听说那里有了两家明人木器厂,还开始竞争了呢。
火柴头的加工要麻烦一些。将各种不同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好后,把原料一起拌成糊状,将送来的火柴棍插在有很多小孔的薄板上,翻转木板来沾取糊状原料,然后自然晾干或者晒干均可。关键注意的是火柴梗的一端上要吸饱松节油,这样会有助燃的作用。
由此,汉唐集团出产的火柴总有一股松香味道,这害得很模仿者走了弯路。
本来侯致本还想往火柴皮原料里加一些玻璃粉的,后来用了一下试制品,发现点火一点问题也没有,就省了这一道工序。
玻璃粉还是都用到拉火装备上吧。
每一天早晨,侯致本厂长都带着研磨好的氯酸钾,首先来到火柴厂,黑着脸色看了一圈儿厂子,如果没发现什么安全隐患,就用天平称把各种比例的原料配好,让她们自己干去了。
侯致本厂在这些女劳工们中,选了一个叫凤姐的明人女子当领头人,在他事先查看这些女子的名单时,被这个氏那个氏的名字弄得心烦……看到凤姐这个名字时就眼睛一亮,一下子记住了。
略一观察,发现她确实表现不错,进退还算知道尺度,不似其它女子看到自己除了慌张就是慌张,好像生怕被自己强奸了一样。
于是就和她略微谈了谈,原来她是南昌人氏,在一家大户里当过女佣,婚配后,便做了女佣管家……相当于女工班班长吧。后来战乱,那家大户便散了佣人,一家人去了澳门。凤姐和她的丈夫带着两个孩子,拿着发派的银两,还有多年的积蓄也向南走,刚到广州不久……便被抓来到这里。也不知丈夫和孩子们如何了,幸好,那些官兵并未将银两搜出……
说到这里,凤姐的眼泪下来了……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泪。
侯致本厂长仍是黑着脸,但心里却是一阵儿一阵儿的难受。他看到那手帕正是收容营里发给女子的,此时洗得很干净,叠得也非常整齐。
“你们不是都等在家里,任别人屠杀吗?!”
“大人啊,那都是无知百姓,没有办法逃走……我等看到大户们走了许多,便知不好,也只得南下避难……谁知……”
“好了,你不要再哭了。并不是我们抓你们来的……再说,广州战乱也很快就会来了,比南昌更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只要在这好好的工作,最多明年,如果你们的家人没有意外,必定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