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啊!现在我又想当知识分子了,这如何是好?”
“哈哈,只要有能力、良知、责任,文科和理科都是一样的!”
“咦,我记得李子强老师要我们多學理科——”
“小子,去玩吧,我们都会进步的,到了现在都重要了——”
刘子宁快快乐乐地去和同學们打乒乓球了。
当然,汉唐集团的红星机加工厂没那闲心去制造赛璐珞乒乓球的挤压模具,赛璐珞的产量再大,也不会用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哪个技术员把巴沙木车成圆球,又在赤嵌小學里砌出十几个水泥台子,告诉他们玩法,然后让孩子们用光板打着玩,结果很受他们的欢迎。
巴沙木木球的弹性惊人的好。
三个月后,台湾的游医们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考试,说实话换谁都不会情愿去考试。
要不他们改行,要不他们离开台湾,没有人强迫他们。
但是这和强迫没有啥区别,原因很简单,他们只能吃这碗饭。
汉唐集团如同在教育方面一样,又一次露出它极端强硬的一面。
游医们这时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不高兴又能怎么样?
听闻他们的巡警又增加了,听闻他们的巡警还多了一项检查任务:随时检查行医执照,听说以后还要检查卫生条件呢。
非法行医,这个有些吓人了,所以这次得好好考才行啊。
行医执照考试地点在赤嵌小學的五间备用教室里。
赤嵌小學的校务张德培乐呵呵地组织着这一场考试,他把这些大叔级别的医生都安排好了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让他有些紧张呢。
监考人员都是安排的各班的班长,他自己则在不停地巡视着。
在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人面前,这些大叔们倒是放松了,可是也不敢抄袭,教室外还有两个巡警啊。
校务张德培心想,他们真的都是一些大叔,难得还会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考生。
他在巡视的时候,特别看了看那人的名字,刘刚军。
他发现这个考生前半部分都没有答,一看内容都是简单地生理常识和医疗器械常识。
张德培是赤嵌小學的校务,他来赤嵌小學已经三年多了,他过去只认识二百多个字,到现在早都突破三千个字了,杨友行秘书长有一次笑着对他说,他可以当写手了。
张德培听了当然很高兴,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敢骄傲,汉唐集团的人知道得太多了,他问的所有问题,就没有他们回答不出来的!
所以他还是要多學。
当校务这一点好,工作干完了后,可以随便听课。
他喜欢听姜雪老师的数學课,她总是慢慢地讲,一道题,一道题地领着计算。
他不明白范伟业老师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总喜欢拿藤条抽人,他的课吓人,學生不敢走神。
他后来专门听特训班的课,二十几个人的一个小班里,他能够看到很多汉唐集团的人。
但是,他有工作啊,不能科科都听,只能在工作结束后才能听到。
他的工作主要就是管理图书馆,这里的书可真多,足有上千本了,他一生都没有见过么多的书。
他还要给老师们打开水,把办公室扫了,窗户玻璃擦了。
他还要把各科老师可能需要的教具备好。
他本来还想要给各科老师把茶水泡好,下课后好解渴,但是那些老师见他喜欢听课,就都说不用了,他们喝汽水也成。
他有一个朋友就是刘子宁,别看他们之间年纪差距了五六岁,但是由于他们两个是在學校时间最长的人,他们自然而然关系就近了些。
张德培住在學校的工人宿舍,刘子宁除了过年的几天回家,也基本都住在學校宿舍。
放假的时候,图书馆是他们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两人静静地看书,不懂的地方互相研究一下,还不懂就记下来问老师。
后来图书馆的书越来越多,他们不懂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这个没有办法,一天看一点吧。
当汉唐集团卫生部门委托赤嵌小學来完成这次行医执照考试时,刘海洋校长想都没有想,就让张德培来负责这次考试。
最后的考试顺利完成了。
张德培把试卷都封订好,又可惜地看了看那份叫刘刚军的试卷,这一份试卷到底是没有答前面的试题,不难啊。
过了几天,一个傍晚,刘子宁又来看书了,前一阵子怕是他们功课紧,确实越来越难了。
张德培见他是第一个来的,就轻声把那个叫刘刚军的考生的事情说了。
刘子宁有些伤感地说:“那人一定是我大哥了,他考试没有能通过,我娘来學校找我说哥哥在家里大发脾气——怕他又会不让我来念书了——”
张德培连忙安慰他说:“怕啥?我等有汉唐集团的规定,你大哥还能大过规定去?”
刘子宁叹了口气,一个人默默地看书去了。
图书馆里此时是雪亮的一片,怕是全赤嵌地区这个时候最亮的地方了。
刘刚军已经出离了愤怒了,他的双眼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