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早训的大儒乐呵呵地说:“真是虎父无犬子犬女啊,永胜伯,在下道喜了!这两个孩童的见解,已经远超寻常儒生了。”
说完后,他把两个人所谓的考察报告都一一对着永胜伯郑彩汇报了。
永胜伯郑彩心头大喜,好啊,小小年纪竟也能提前看出我下一步的打算。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说:“先生过奖了,几点粗鄙至极的建议,也能入了先生的法眼?”
“久经事上磨练之后,方才明晓心即理!此二子前途高远,永胜伯后继有人啊!!”
这句话太重要了,永胜伯感觉到屁股更重了些,脊椎更直了,心里满满的都是阳光!
当时,永胜伯郑彩装作格外认真地看完了他们的考察报告,但是他在最后的建议栏中发现了一条新的建议:
广泛吸引汉唐集团所培养的人才,为我所用,施以重用。
这一点,永胜伯郑彩没有听过那个参与早训的大儒的汇报。
他指着这一条问道:“这一点是谁提出的啊?”
郑智恭恭敬敬地说:“妹妹秀文提及,我以为甚有道理,便在最后加上了。”
永胜伯郑彩点点头,好啊,咱们父子女三人达成一致了。
但是他还是要借机教育一番,这种感觉他很是享受。
“有些事情只能想,不能说;有些事情只能说,不能写到纸上;有的事情写到纸上,只能给最信任的人看!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郑智还没有反应过来,郑秀文却乖巧地说:“女儿受教了。”
事后郑秀文被留在了爹爹的书房里,要有大事与她商议。
在他们两个一直在外面考察时,永胜伯郑彩与大儒们最终也确定了尊从南孔的一系列准备。
在这些准备中,大儒们以理论准备为主,他们要建立具有福建特色的儒家學说,要建立为福建建设服务的儒家學说。
当然,这里面的最核心思想,比如为谁服务的问题,大家没有人提及。
可是这个还用说吗?
儒家的中心思想不能变,这是基石,是坚决不能动摇的。
比如仅从个体来讲,儒家學说需要个体要有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等德目,这个可不能少。
但是,但是啊,这里的侧重点可以变,比如他们针对这一时期北孔侧重谈“礼”时,他们一群大儒兴致勃勃地大谈起“仁”来,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
这都是圣人之言,谁敢怀疑?
由此他们推导出真正的礼,其实是从仁自然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强加给我等的,那种非发自本性的礼,定是虚伪的,戕害人性的。
所以“仁”是第一,否则圣人为何将它排在第一位?
另外他们又狠狠批判了对五德轮回的任意曲解,认为五德轮回的核心仍是“仁”,只有“仁”向更“仁”轮回,岂有“仁”向残暴轮回?!
这个基础不在了,其它的解释,全是歪理邪说!!
他们在儒家學说的外延上又改动了一些。
比如他们深挖“君子不器,博观约取,厚积薄发”的思想。
孔圣人所意为君子不应该像一个器物一样只有一种固定的用途。
君子应该博闻强识,旁征博引,不拘于时,不滞于物,应该是修齐治平的“通才”。
然而究竟如何才能不器?
这里就要有两个阶段了,第一个阶段,君子定要先成器,做一个对社会有用处的人,做一个实才而不是腐儒!
第二个价段呢,就要达到孔圣人所言的不器,在心境和能力上要达到更高的境界是,要以“仁”来对天下万物,达到格物知致的最高层面!
当然,这一系列的理论准备是要不断加强的,这样工作是累人而无聊的,但是大儒们乐此不疲,欣然受苦的。
他们得到了永胜伯郑彩全方位的支持!
郑秀文当然不知道爹爹如此费尽苦心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她看着爹爹越来越多的白发心中一阵阵酸楚。
永胜伯郑彩目光炯炯地对女儿说:“秀文,你还不能在爹爹身边享清福,你还是要回赤嵌小學,你的责任是——”
郑秀文这时已经不关心她的责任是什么了,她一开始大为开心,但是瞬间又有无限的伤感。
爹爹实在是老得太快了!
她忽然说:“爹爹,我给你唱支歌吧!”
永胜伯郑彩心中有些不喜,怎么和汉唐集团交往多了,都喜欢唱小曲了呢?
但是他面上无事,笑着说:“呵呵,那我就听一听秀文给爹爹唱一支小曲,只让爹爹一人听!”
古筝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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