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说——由此可见,莫非是他们在论功行赏时,竟然会把这一条算上?
可惜呀,一直无法派人打入他们的安保部内——
但是,这一点发现让他们感觉有戏!
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啊——
平南王尚可喜“咔咔”地抓着泛青色的头皮,心里有了办法。
这时有人向他报告,说洪承畴竟然去了福建地区,找伪永胜王郑彩了!
平南王尚可喜顿时心中大骂,你个狗奴才,不找你时,你在那里上跳下窜;真找你时,你跑伪永胜王郑彩那里了!
你找死去吧!!——
确实是这样的。
洪承畴被莫名其妙愤怒的老百姓殴打了后,他和几个手下直接住进了医院,而汉唐集团还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们治病。
这是两回事情,是一个“道德正确”的问题。
在战场上抓到他们和他们亲自上门来不能同等对待,这一点让人心中纠结,也不能推出门去不管。
这样的时候,就是一条狗狗,你还能看着不管?
这个老家伙果然身体底子好,养了几天便能自己进食了,养了几周能自己排泄了,养了几个月后,能下地自己行走了。
这期间,这个老家伙看了不少书,而且对横版印刷的书表示毫无压力。
《汉唐时报》的新闻报道也至少从第一张看起,看了五遍有了。
何斌主任来看他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可以不用他花路费钱,送他们回京城。
老家伙听完后腰杆还挺得直了,说:“汉唐集团不承认我大清是作战主体,也就是当我大清政府不存在,那么,我就是因私停留在这里的流民,我身上何来的什么官职?
同时,我又未违反汉唐集团的任何的规定,那么又为何要赶我等走?”
当然,何斌主任本来是带着伍大鹏董事长的意思来的。
何斌主任不耐烦了,说:“你还想在这里多久?你不怕你主子有疑心?不怕他害了你全家?”
洪承畴脸色有些发白了,但语言是铿锵有力的,他说:“主子是英明的,绝对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堪!老夫实在是不能理解,汉唐集团可以让蕃商和倭商住在热兰遮城地区,却容不下老夫?
汉唐集团号称有包容天下文化的雄心,却为何容下不我大清?!”
何斌主任点点头,这个问题他能解答,他说:“我是跟着汉唐集团起家的,现在官职上是当主任,家里也有自己的产业!
但是,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对你说,我家里的每一张马票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有去抢,没有去偷,没有利用职位来贪污受贿——我和我家兄弟都想辞职不干了,这个官位太累了,不如为自家生意忙碌!
但是你们呢,从头到脚,身上的一切全是抢来的,偷来的!
你们杀人,你们屠城!
你们是在毁灭,然后把别人的物件变成自己的,然后你们说你们带着天命,我呸,天命是要去杀人,去屠城吗?
汉唐集团是在建设,我等一点一点才建成了这般模样,我敢说,其实你内心里也想在这样的地方活着。
不是说这里有神奇的物件,也不是各种好吃的,更不是多么富有,到了你我的地位和年纪,这一些就太风清云淡了——
我要的是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在想什么而有罪;
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说了什么而有罪;
就算你犯了罪,至少,早在纸面上写好了你要受到的惩罚,而且是真的;
在这里,就算你得罪了汉唐集团的人,也没有人会晚上睡不好觉,担心你有性命之忧——连你都在这里睡得好觉,你都胖了——”
洪承畴心里一揪,但是却又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派冠冕堂皇的话语,只可惜只能糊弄了后生们——你们不是靠着抢红毛蕃子的大城起家?!”
何斌主任冷笑着说:“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个大才——早在南宋时,我先祖先辈就在这里居住,早有家谱可以证明,你故意当作不知道?好吧,近一点说,也是那颜思齐来这里比红毛蕃子早吧?
红毛蕃子后来把这里的一切都称作王田,变成他们的——汉唐集团只是收复罢了——现在,这里的所有田地,不算刚迁移来的人口,哪一份不是回归到农民手里?
这就叫做建设。
而你们,抢了土地在做什么?看报纸上写的了吧?你们跑马圈地,把别人的土地变成自己的,把自由的农民变成农奴,他们连自己种的粮食都吃不着,还要你们再分配!
你敢说《汉唐时报》上说的是假的吗?
你们在毁灭!”
洪承畴眉毛跳了跳,他不予肯定,也不予否定,他毕竟还是一个要逼脸的人。
可是他会转移话题,说:“时间,战争刚刚平息不久——时间还不够的!”
这样的讨论就没有意思了,你不能拿以后的假设当论据吧?
何斌主任忽然笑了,说:“这里确实没有你主子那里好,我正好可以送你们回去!”
洪承畴一把年纪,哪里会中这样的激将法,他说:“老夫不走,是因为老夫要打官司!”
“打官司?和谁?”
“老夫要和家乐福大超市——当时身后的主人,汉唐集团打官司!”
“你病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