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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被吻得欲罢不能,整个人已经只能靠在了陆庭的怀里。他闭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如擂鼓。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身体就被放倒在了床上,胸前一松,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前襟。
房门外,有下人经过的脚步声。
耳垂被人吻住,楚衡敏感地一哆嗦,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敞开了整个身体。
陆庭的声音沙哑而迷人:“燕堂……”
“嗯,我在……”
“燕堂,我只想你活着。”
“……”
“燕堂……”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叫楚衡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得到过纾解的身体,几乎滚烫得要燃烧起来。
“我会活着。”楚衡的语调带着颤抖,伸手按在身前男人的胸膛上,胸腔下的心脏隔着皮肉,砰砰直跳,“你不要我来,我会来。你要我走,我不会走。”
他看着男人眼中的情欲,忍不住抓了一把掌心下的胸肉:“我这人,就是这么倔……”
那最后的音才刚落下,男人身体一沉,顷刻间身体上的愉悦席卷了彼此全部的神智。
远隔万里的燕都,在日夜颠倒,风雨兼程的赶路后,由庆王世子与亲卫护送的马车进了神武门。
太子赵贞下了马车,改乘轿辇,被一路送去了太后的宫中。
太子妃与几位东宫侧妃都在太后宫中,眼底微微泛青,显然睡得不太好。
太后刚刚睡下,太子进宫,太子妃忙张罗宫人去东宫将孝衣取来。不多会儿,东宫太监银华送来孝衣,太子张开手臂让银华替他将孝衣穿上,转头看了看太子妃:“这几日辛苦了。”
太子妃眼角泛红,摇摇头:“父皇过世,做儿女的自然要守着。”
太子点头,嘱咐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照顾好太后,而后带着太子妃转身去了明德帝的寝殿。
白绫系在额上,年轻的太子看到寝殿里的白烛灯火,忍不住出神。
先帝驾崩时,他尚未出生,先帝后宫中的几位育有子女的后妃,跟着王爷去了封地,不曾生育的则剃度出家,去了皇寺。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有太妃过世,但太子从未与她们中的任何人打过照面。
满殿白烛灯火的场面,对于他来说,还是头一次见到。
而这一次,躺在殿中棺椁内的人,是他的父皇,不久之前,还是身着龙袍的大延皇帝。
“殿下,得跪下。”太子妃见太子始终愣愣地站着,忙低声提醒。
太子回过神,当即跪了下来,太子妃跟着跪下拜了两拜。
“你说,父皇这时候有没有见到皇祖父?”
“应该……见到了……吧?”
听着身侧太子妃的回答,想起那以死明志的小太监说过的那些话,想起丘家、太后还有那张龙椅,太子忽的一颤,生出惧意。
他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过问政务,不用忙于争斗,提笔山水,起手纵琴。
可是为什么他的父皇,却只有他一个儿子……
如果有兄弟该多好,或者随便谁,随便谁来当这个皇帝,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他来就行。
太子心里的想法,旁人无从得知。
不多时,嬷嬷扶着太后过来了。饶是太后已多次见过明德帝的遗体,此时也止不住满心哀恸。太子慌忙起身去扶住太后:“皇祖母……”
“先帝过世时,哀家为了皇帝苦苦支撑,如果不过才几年,皇帝竟然也……丧夫又丧子,哀家……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太子妃红着眼眶,伸手就要去扶太后。太后侧身握住太子的手腕,顺势避开她身来的手:“太子,你回来后,可别再往外头跑了。你过去是太子,如今,皇帝驾崩,你就是心里难受,也不能辜负了你父皇,要早日扛起大延江山,切莫再任性了。”
“皇祖母,孙儿……孙儿实在是担……”
“太子,你担得起。”太后的声音忽然变得镇定而具有威慑,见及太子哽咽地点了点头,才道,“皇帝是守陈之君,这些年虽不曾为大延开疆扩土,但好歹守住了江山社稷,太子,待你登基之后,哪怕不能如你皇祖父那般,能做到你父皇这样也足够了。”
太子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了,低声吃痛。太后忙不迭松开手,轻声道:“太子,你得快点长大了,哀家能教你的不多,你得自己学,不然很快就要被人抓住,到那时朝廷中……”
太后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太子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劝慰,太子妃几次想要上前,都被身侧的嬷嬷若无其事地挡开。这时,外面一个宫人进来低声道:“禀太后,禀太子,丘大人来了。”
太后蓦地收住眼泪,看向忍不住脸上浮出喜色的太子妃,冷眼道:“请丘大人进来。”
太子妃想要去迎,听得嬷嬷两声轻咳,忙停下脚步,有些踌躇:“皇祖母……”
太后并未理睬太子妃。
当年太后与丘家合作,做主聘下丘壑之女为皇后,这些年又如何没有发现丘家的动作。尤其是皇后竟然鼓动明德帝,为太子娶了丘壑孙女为正妃,更是觉得丘家的野心越来越大。
当年的合作关系,到如今,也差不多是分道扬镳了。
她不会让丘家继续控制太子的,但也不会允许当年其他贱人生的儿子,压过她的孙子一头。
丘壑进殿,身侧还跟着他的长子丘鑫。
见到太子,丘壑径直道:“太后,太子既然归来,可是能召见群臣,宣读遗诏,好让群臣知道,太子身为皇上独子,应当立即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