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的时候,我出生一个平凡的山里农家。父亲上过几年学,然后自学了中医,成了一个四乡八里闻名的赤脚医生,母亲虽然没上过一天学,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是一个党员,一个积极的农村妇女干部。而小时候的我却没有继承父母的这些积极因素和性格,只是象一个木头疙瘩一个愚笨内向,不爱说话,只是沉闷在自己的世界,于是村里人私下里说我是私生子。
应该说童年的故乡是美丽的,青山绿水,山路弯弯,野果遍林,小鸟鸣叫山野,还有人们在大生产合作社一起劳动欢笑,真正体现了社会主义好,是的,至少那时候是那样。然而童年的故乡也是贫穷,但父母却没有让我放弃学业,他们依然知道农村还是苦的,只能希望我通过考学离开农村,离开大山。于是两个懂事的妹妹为了让我上学而主动放弃了学业,使我的人生路有了改变的起点。
然而那个时候并没有几个人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整天除了瞎捣蛋,惹老师生气外就是到处闲逛。我不惹老师,课堂上也绝对不会捣乱,高兴的时候去课堂看自己喜欢的文艺书或者自己闷着头乱涂乱写或者干脆就睡大觉,不高兴的时候就在寝室里睡大觉。我不爱说话,只是闷着头做自己喜欢的事,但同学们却非常怕我,而且无意中把我当成他们的老大。但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惹事,虽然我在老师的眼中绝对不是好学生。
十年寒窗,我只学懂了语文,对于别人科尤其是数学与英语好象天生也我有仇,数学从小学开始就是我的弱项,英语从第一节课开始就觉得没劲。我知道要想考上大学,只学好语文根本不可能的,况且我所知道的是那时家乡根本就没有人考上过大学,大学对于山里人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但我也知道我的背上凝聚着父母的希望,虽然我知道考不上大学,却还是不想面对高考的失败,于是在高三那年我瞒着父母偷偷去报名当了兵,这应该是我人生路自己独立走对了的第一步。那时候当兵是很光荣隆重的事,当乡上敲锣打鼓到我家把喜讯告诉我父母时,父母大吃了一惊,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同意了,毕竟母亲是个党员。只记得走之前父亲对我说:“孩子,你得记住,当兵就要打仗,打仗就得流血,既然你自己选择了就只能自己走下去,不管有多难”
新兵是很苦很累的,但如果挺过去了一切就好了。而所幸的是我进的是汽车部队,学会开车就为我自己有个生存的技能奠定了基础。几个月的新兵训练我没有退缩,也没有后悔,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回头,我不想回山里做一个象父辈一样的人。由于我上学时打下的良好的文学基础,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还有对音乐方面略知一二,弹拉吹唱都会一点点,还由于自己训练时的认真,训练结束之后我就被分进了师部后勤。
我尽心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但终因还是不太懂人情世故而没能提干,但我没有放弃灰心,但我也绝对不能就那样退伍回到山里的,由于我一贯的优秀表现,我很轻易地就转成了志愿兵,继续在部队走着自己的青春。有次父亲到部队看我的时候我正在修车,没来得及换洗就一身油垢地去见父亲,我看到烈日下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疼爱。父亲问我在部队是不是很苦,如果太苦就转业回去,我笑笑,再苦我也不会怕,我也不会回去的。
十几年的部队生活,虽然没有提成干,虽然没有象干部那样威风,但我觉得我的部队生活也是有意义,值得回味一生的。由于我工作上踏实肯干,对人热忱实在,说话直来直去,受得领导和战友们的喜爱,对于新兵我耐心但也严厉,许多年后那些兵回到地方见到我依然是充满感激。而我敢打赌,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志愿兵,但在战友们面前绝对比在一起的干部受欢迎,那些新兵绝对听我的而不听个别领导,这点我不是自夸,当然我也从来不会挑动新兵与某个领导对抗,而是耐心做新兵的思想工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生命,但我有我自己的做人原则。
这个世纪初的时候我转业了,毕竟部队不是一个普通志愿兵一辈子呆的地方,迟早要到地方,要进入社会,面对社会。我要嘛就是回老家要嘛就是到爱人的地方,当然我别无选择,我不可能转业后还两地分居,我毫不犹豫地填了到爱人的地方,虽然那是个比较小比较落后的地方,但因为我爱她,我一直认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但是初到地方却给我当头一棒,工作是何其难找。转业时有两种选择,不要工作就可以折算成钱,要工作就只有房贴,我是山里娃,我当然要工作,不然我在部队呆了十几年为了什么?虽然说是地方要给安排工作,可这个社会是现实,没有钱工作也不会有影,还得靠自己去找。于是咬紧牙,一狠心,给了某熟人一万,叫其托点关系,但呆着也不是办法,况且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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