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惠冲出帐篷时,这群小混混吓了一跳,还以为惜花娘出现了。
春惠则是被眼前的冰天雪地给镇住了,在冬国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白,但这里可是春国,那个曾是四季如春,按照正确情况在茂春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得到雪。而现在,鹅毛大雪正洋洋洒洒的下着。
“老大,是惜花这丫头前几天捡到的丫头。”知道春惠身份的小混混立马狗腿的跑到大混混身边说道。
“我当然知道。”大混混在为面子装逼时,那双眼投到了春惠的身上,见了春惠的面容,立马色从心生,双眼染上了淫秽。
从雪景中惊讶过后,注意到大混混不怀好意的目光,春惠一眼瞪来,大混混一个哆嗦,竟然腿软了起来,连大混混自己都震惊了。
他还从没害怕过谁,就算是惜花娘,他只是觉得不想惹而已,并不是怕,不然凭着他这帮兄弟,对付一个惜花娘,虽然会损些人手,不至于拿不下她。但对春惠,他是从心底升起了惧怕。
“老大,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
大混混一眼瞪向说话的人,不敢看春惠,却是要在兄弟面前抬起头的“将这疯老婆子给做了,至于小的,留着,等赵老板来。”
这片区域无人不知的赵老板啊,拿食物换取任何值钱的东西,包括女人,小孩,壮丁。
大混混可没忘了老婆婆在前几天想要砍他,那可是无缘无故地冲出来见他就砍,不就是以前曾经找过她几次的麻烦嘛,她人都疯了,还记得什么。幸好他躲得及时,那时手下没在身边,现在是报仇的时机了。
“外婆。外婆!不要,救命,外婆!”惜花哭喊着,周围的人很多,不是看热闹,就是将头撇到了一边,都是见死不救的。
春惠握紧了藏在背后的枯木剑,月夜没出现,春惠不敢冒然行动,凭着她那三脚猫。可能会将自己搭进去。
小猫见春惠没想动手,也就乖乖坐着了,它是蛮喜欢惜花这孩子。不过它不会给主人找麻烦。
眼见惜花要被拖走,老婆婆也已经被用力按在了地上,一人拿着大刀向她靠近过去,他们这样分明是想将老婆婆给砍头示众。
这里是难民营,是难民们自发组建。不是由朝廷里的人设立,对于这里的人,在高位者眼中,他们就是一堆老鼠屎,想将他们给清理都来不及,怎么会为他们伸张正义。换种说法就是,这里是无法地带,什么国法。在这里连狗屁都不是。
不要惹麻烦,只管自己的事就行,低调,这便是黑村的生存法则。
惜花在哭喊着,她是明知她的叫唤没有用。她的挣扎也没用,她甚至没有将目光移到他人身上。她只是看着她的外婆被人拽着手离开,她也不曾看向春惠,跟不看旁人一样,她不想给别人惹麻烦。
春惠眼前突然闪过她刚醒来时,老婆婆那张关切的脸,还有她那声“好女儿”
春惠只见过妈妈的照片,父亲是又当妈又当爹把她拉扯大,也没想过再婚,春惠从没享受过母爱,在她的生命之中,听到的只有别人叫着女儿,妈妈,她是无从叫这声妈,无从听到那声乖女儿。
今天却是被人叫了,虽然这人是个疯子,年龄可以当她奶奶,可她话里的关怀,确实是一位母亲叫唤女儿该有的亲昵。
老婆婆被死按在地上前曾望向春惠,在口中那声“救我”出来前,春惠回避地低下了头。
肩上是深入肉里的力道,穿再多的衣服都觉得痛,老婆婆盯着地面,却是笑了,自言自语道:“我也老了,早就该死了,不能再拖累女儿了。”
有意要折磨人,拿着大刀的小混混走得缓慢,几个大步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小步小步地走过来,终于到了老婆婆面前。
移到一旁,手中的刀比划了下老婆婆的脖子,举起就是要落下,明晃晃的剑挡住了他的刀,不让它再落下。
虽然是三脚猫,那也是三脚猫,好歹被操练了一段时间,剑法不够熟练,以杀人为目的,不犹豫的出剑,乱打一通,她可还是不会输给这些小混混的!最起码鱼死网破的这种气魄她还是有!
小混混各个都是带刀,在春惠亮出剑的这时,都已经拔刀出鞘,一副要玩玩的消遣模样。
大混混看上春惠的枯木剑了,对手下使了下眼色,大家都会过意。
有打斗,看热闹的人就怕被殃及池鱼,纷纷往后退了。
确实只是想要玩玩,没有将春惠放在眼里,抓着老婆婆的两人放了手,对着老婆婆的那把刀,也退了退改为对着春惠。
春惠将老婆婆拉起,向旁一送道:“老婆婆,你躲到一旁去。”
老婆婆突然老泪纵横起来“我就知道我的乖女儿不会不管我的,好好,我躲一旁,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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