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两人约在嘉台县的一家茶馆见面。吴老师是个面容和善的年轻老师,非常非常热情,跟她说,以她优秀的素质,她可以上京大的任何专业。
唐宓想了想:“经管学院的金融系可以吗?”
“没问题的。”
吴老师对她的背景知之基详,告诉她,已经知道了她的家庭情况,叫她完全不必有任何经济压力,完全不需要为学费担心,然后给她出示了各种京大的奖学金和助学金项目,反正可以让她毫无经济压力地念完大学甚至研究生。
唐宓听得很认真。
“谢谢您,吴老师。我本来还想大学的时候去打工的。”
“打工可以锻炼自己当然很好,但就我本人而言,其实不建议一上大学就去打工。”吴老师也是京大毕业然后留校的老师。
他说:“哦,倒不是别的原因,你知道我们的管院非常难念,课程多压力相当大,所有学生都是你这样的全省高考前几名,竞争压力也不小。但是,再好的学生组成的班级,也有倒数第一的。”
这个道理,在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时候,唐宓已经深有感悟了。在聪明人太多的环境下,再如何强大的自信都可能变成可笑的坐井观天。
她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签了合同之后,吴老师看着她因为干农活磨出血泡的手,感慨:“其实这些年,我们招的学生,像你这样来自农村的学生越来越少了。”
唐宓说:“如果我还在农村念高中,我绝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我在宣中学到了很多,我非常感谢宣州实验中学。”
“懂得感恩,你是个好学生。”吴老师赞许道,“也不枉你们校长那么夸你了。”
吴老师解决了招生问题赶回宣州之后,唐宓的下一名访客也到了,是丁霄霄。高考之后,丁霄霄就出门去旅游了,直到昨天才回来。
丁霄霄喜气洋洋的,一进屋就搂了唐宓一个满怀。
这十几天时间,丁霄霄大变样,烫了头发,化了淡妆,穿上了高跟鞋,有那么一瞬间,唐宓简直不敢相认。丁霄霄用“上大学不能保持以前清汤寡水的造型”为由,解释了自己形象大变化的原因。
“上大学就不能朴素了?”
“当然。”丁霄霄拨了一下头发,眉飞色舞道,“高中这几年整惨我啦,上大学后我可要彻底抛开过去!开展新的旅程。”
“好吧。”
虽然唐宓对她的思维方式感到困惑,但她也很良好地接受了这个信息。
“你准备上什么大学?”
昨天她已经告诉唐宓她的高考分数,以唐宓的判断,上一所全国前十的学校毫无问题。
“我爸爸妈妈不希望我走太远啦,我大概就上宁海大学了。”
“那也挺好。其他人的成绩你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但严晓冬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