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晓冬震惊了,随后才明白过来,“唐宓,一个暑假不见,你居然会吐槽了!”
唐宓一愣:“什么是吐槽?”
“哈哈······去车上告诉你!”严晓冬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拉过她的手,“走吧。”
严晓冬买的火车票是高铁的坐票,早上十一点发车,下午五点到,车站里人满为患,挤上车两人放好行李后唐宓才想起一件事情:“你一个人吗?爸爸妈妈呢?”
“不要他们跟着。”严晓冬笑眯眯的,“我决定独立一点儿,一个人去大学报到就可以了。”
唐宓莞尔:“其实你一直很独立啊。”
“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严晓冬压低声音,轻声问她,“你的学费生活费,没问题吧?”
这个世界上,大约也只有严晓冬才这么体察人心了。
“没问题。”唐宓说。
严晓冬大大松了口气。
前几天,唐卫东转了一笔钱给唐宓,足够她这大学四年不必再有任何金钱上的后顾之忧。她拿着钱拒绝无门——总不能再把钱转回去吧?唐卫东说,如果她不愿意收这笔钱,就当她借的,几年后再还钱也可以。
话说到这个份上,唐宓也无法再拒绝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严晓冬从书包里取出个信封给她,“关薇叫我给你的。”
打开信封,里面一张薄纸,只有简单的五个字。
唐宓,对不起。
唐宓把信放回书包里。
“暑假的时候她来找我,把当时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她说自己愧对你,不敢来找你。”
严晓冬有些感慨,“虽然她这事儿做得不厚道,道歉也迟了,但好歹也道歉了。”
“其实我没怪她。”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严晓冬看着她,很久之后才感慨一声,“唐宓,你真是啊……她害得你差点儿转学啊。”
唐宓一愣:“你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了”七月底的时候,我们同学聚会,邀请了何老师。何老师喝多了说的。到底是老师啊,她什么都看在眼里。”严晓冬轻轻叹了口气,“你和李知行居然有这层关系啊。”
唐宓没说话,抬起视线看向远方。
车轮滚过铁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一位匆忙赶路的旅人。高铁风驰电掣,离开了宣州城区,路过宁海,在连绵起伏的平原上飞驰,路过了稻田、乡村和湖泊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