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红,略有些哽咽道:“如今却是”
“你有这份孝心,想必老国公大人定然是欣慰的。”林如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此,更是要用心学习,莫要辜负了老国公大人的一番期盼。”
“是,侄儿省的。”贾瑚恭敬的给林如海行了一礼“若是日后侄儿有不懂的,却是要叨扰姑父了。”
“好说。”林如海受了他这一礼,之后又仔细的询问了贾母的身子一番,贾瑚一一作答,这才带着贾敏离开了荣国府。
“大爷,杨通家的说今儿老太太醒了一次,如今又睡下了。”在柠溪研磨的时候,柠清从外边跑了进来,轻声说道:“来让人问问,大爷还有什么吩咐没?”
贾瑚写完一个字,放下笔,扬了扬眉,说道:“老太太也晕迷了这些时日了,也该清醒了。”说完,他也就闭口不言了,柠清应了一声,只管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给那杨通家的回话。
这贾代善亡了,按理是要守孝的,父亲文氏他们是要守孝三年的,孙子辈的只需守上一年即可,不过如今他年纪小,倒是不用着急童试,在等个三年,正好能够参加那年的秋闱,倒也全乎了他贾瑚的孝心的。
想明白之后,贾瑚也就不着急了,每日里却是安安心心的念书,并不多做什么,至于贾母身边,他却是不操心的,本就对贾母没什么亲情,贾代善已经死了,贾母即使有诰命的身份,失去了梁大家的,她就如同失去一只手臂一般,更何况,她的这次晕迷,却是贾瑚故意为之的呢。
其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在贾政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
贾母清醒过来后,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梁大一家早已经被卖与别处,贾政也已经被强制的牵出荣禧堂偏殿,事情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因着孝道,大房一家却也并没有搬进荣禧堂内,发作梁大一家,谁也说不得一个不字,将贾政牵出荣禧堂,却也是合情合理,贾政并没有袭爵,他本就没有资格住进荣禧堂中,任由贾母说翻天去,也没这个道理的。
贾瑚沉思了片刻,连声问道:“父亲如今在何处?”
“刚刚瞧着,大老爷从太太房中出来,正往书房呢。”柠溪小心的将青花瓷放在博古架上,这才转过身回道。
“走,去看看父亲。”贾瑚站起身来,直接朝外走到,边问:“老太太近些日子身子可还好?”
柠清跟了上来,笑道:“大爷且安心,老太太已经能够起身了,今儿还多用了碗参茶呢。”
“如此甚好。”贾瑚扬了扬眉,道:“老太太身子不好,平日里该是多养养的,让厨房多做些老太太喜欢吃的,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奴婢们省的。”柠溪轻笑了一声,暗道老太太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如今的荣禧堂空空荡荡的,经过上次梁大家的事情,荣禧堂伺候着的丫头可以说是换了个彻底,这不是招老太太的眼么!
总之贾母高兴不高兴他是不在乎的,他要的只是将贾母养的白白胖胖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进了贾赦的书房,贾瑚乖乖巧巧的给贾赦行个礼,看着贾赦显得疲累的神情,担忧的说道:“父亲可要保重自个儿的身体呀,瑚儿同母亲在这府上还要仰仗着父亲呢,可莫要劳累坏了。”
“我儿忧心了。”贾赦叹了口气,摸了摸贾瑚的脑袋,又交代了一番,这才有些迟疑的张了张口,可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父亲有什么要说的么?”贾瑚扬起小脑袋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眼神闪了一下,心中有些明白,只待贾赦开口道:“那荣禧堂中伺候的人是你做的?”
“父亲不同意么?”贾瑚皱了皱眉,显得有些委屈。
“不是。”贾赦摇头,揉了揉眉端,叹气道:“她们毕竟是一直伺候母亲的,如今怕是母亲心中不爽快”
贾赦为人虽然荒唐了些,可却也是纯孝之人“今上重孝道,若是因着这事,日后不定是要被人指责的。”
“父亲且放宽心。”贾瑚笑了笑,说道:“儿子知晓父亲是心疼祖母,可那梁大家的着实可恶,竟是恶意欺瞒她老人家,若是留这样的恶奴在祖母的身边,这可真是害了祖母的。”
贾赦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只是看儿子说的信誓旦旦的,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思,他原本就不爱这些庶务的,原本应该是由文氏操心的,只是她这一胎怀的有些辛苦,以前又伤了身子,贾瑚又不愿他母亲操心,这才发作了一番的。
“父亲”贾瑚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父亲,按理说,如今您袭了官了,是正经朝廷册封的一等将军。”贾瑚偷偷的瞧了贾赦一眼,却见他没什么不满,心下松了口气,这才又道:“可如今我们府上却还是国公府牌匾,荣禧堂又是正堂,也是按着国公府的配置,这么看来,却是越了规格的了。”
贾赦心下一惊,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这才安抚道:“我儿且安心,虽是敕造之物,可我们并没有居住到荣禧堂中,故此却也算不得僭越的”
“毕竟是不好的。”贾瑚皱了皱眉,道:“若是日后御史因着事情来参父亲,可不又是一桩麻烦事儿么。”
贾赦却是紧蹙眉头,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唉,话虽是如此,可却也容不得我来做主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废,亦有些烦躁“母亲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国公府的规格降低的。”大门和荣禧堂代表的就是荣国府的脸面,若是改了去,依着贾赦的爵位,只是一个一等将军府,而贾母绝对不会同意她国公府太夫人的地位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