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如?”
曹枚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白雅如。
白雅如瞟到一身清洁工打扮的曹枚不禁一愣,随即目不斜视地试图走过她的身旁,这位“前婆婆”莫名其妙就给怒了。
曹枚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没别人,在角落拎起一个铁桶,将里面的脏水全都泼向白雅如:“贱货,害小何就算了,还敢来害我女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白雅如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来此一举,愣在原地,过两秒才缓过神怒吼道:“你干什么?别给我欺人太甚。”
白雅如的漂亮衣服都湿透了,白雅如这时像极了落汤鸡,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她的模样。
曹枚仍不觉解气,一直骂骂咧咧:“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这个小妖精,我们温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往死里整我们。”
曹枚本来很喜欢温宛的未婚夫杨歆,觉得杨歆又能干又会疼人。
尽管男方家穷了点,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杨歆自己能挣不少钱。于是曹枚就想今年让他和温宛把喜事儿办了,没料那个杨歆居然是个伪君子。
杨歆的那些淫/秽照是以杨歆的名义寄到温宛的医院。
那天正好是温宛的生日,温宛拿到快递回休息室。
顽皮的小护士们一看是温宛的未婚夫寄来的,便让温宛当她们的面拆开信封,一起看看里面是什么。
当杨歆的淫/秽照呈现在一群小姑娘面前时,立即有不少人发出尖叫。
“宛宛,照片里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你未婚夫怎么跟你开这种玩笑,这就是他的生日礼物?”
渐渐周围人从温宛变得及其难看的表情中猜到,照片里一丝/不挂的男人正是温宛的未婚夫杨歆。
温宛立刻拨通杨歆的电话,对方不接,她愈发觉得难受,胸口堵得慌。
下午,失魂落魄的温宛给患者注射药物时,看错适用剂量,给患者注入过多药物,导致患者一度生命垂危。最后这位患者奇迹般度过危险,其家属仍要求温宛给他们一个说法。
温宛觉得一切噩梦是由那些肮脏的照片开始,便气急败坏地找到杨歆,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杨歆狡辩说事不关己,是白雅如要对付温家人。
第二天温宛就找不到杨歆这个人了。
杨歆辞了工作,换了电话,突然就从她的生活里蒸发了。
这下温宛则更加恨上了白雅如。
没多久医院领导建议温宛与病人家属私下和解,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宛只好拿出家里多年的积蓄,给了病人家属,这事儿才算结束。
之后温宛就在单位成为一笑话,搞得她工作的时候老心神恍惚,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最后抵不过心里压力,辞职在家静养。
曹枚只能出来打工自己挣些生活费。
想想女儿原本在医院干得好好的,现在工作也没了,男人也没了,曹枚心里对白雅如的怨气逐渐变大。
这会儿在此遇见,曹枚的怒气又腾-地上来了,泼了对方一桶脏水还不够,刚想再找一桶,就见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贵妇走了进来。
“小雅,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柯敏一脸惊慌地看向白雅如。
柯敏等了半天也不见白雅如回来,有些担心,一进洗手间就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不吓一跳才怪呢。
曹枚见有人进来,脸上瞬间挂上温顺的笑容:“我不小心把水洒在这位姑娘身上,她就开始破口大骂,还让我赔钱我身上真没钱赔给她,我们就争执起来了。”
白雅如对曹枚彻底无奈了,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柯敏沉默了一会儿,对曹枚说:“您应该多加小心一些才对,即使换了别人,要是被泼了脏水身上变得臭烘烘的都不会开心。还有其中肯定有些误会,我儿媳妇不可能随便辱骂长辈。”
“你儿媳妇?”曹枚茫然地重复了这句,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保养得相当好的高贵女子正是白雅如的现任婆婆,顿时又开始火冒三丈:“她以前还是我儿媳呢,她的为人我比你清楚。”
柯敏看到目露凶光的曹枚,大概也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应该也是眼前这位“前任婆婆”弄出来的闹剧。
当时得知白雅如的第一个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两个月,还觉得里面肯定有隐情,现在看到这位极品婆婆,柯敏似乎能想象得出白雅如在上一个婚姻里所受的各种委屈,难免心疼了起来。
柯敏脱上的披肩,轻轻裹住白雅如的身体:“来,孩子,跟妈走。”
白雅如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如沐春风,整个心都明亮了起来,于是汇报柯敏一个甜美的微笑:“好。”
曹枚索性撕破脸,挡在两人前面:“不许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柯敏这样的人哪里见过如此野蛮不讲理的人,却仍不失风度地开口:“这位太太,请你适可而止,要再胡搅蛮缠,我只能找你们经理过来给我个交待。这儿的老板还是我的老同学,我不想把你逼的丢了饭碗。”
柯敏的语气十分客气又不失威严。
曹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由倒退了一步。
柯敏搂着白雅如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在饭店门口,白雅如忽然说:“我好像把钱包落在里面了。”
柯敏问:“要不要我帮你去取?”
白雅如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
柯敏只好点头:“好,那你小心一点。”
这会儿,曹枚在洗手间正弓着腰拖地,忽然穿着金色高跟鞋的女孩的细长美腿映入眼帘,抬头一看又是白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