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法避免了。
“那么还有”蒲生氏乡还想继续问些问题,前田庆次突然伸手一拉他。
随着外面一阵淅沥哗啦的趟水声。几个人从樱井佐吉掀开的帘子里陆续走了进来。第一个就是织田信孝,后面还跟着大谷吉继和津田一算。
“予州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几天地无所事事后突然被人半夜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他稍稍显得有些紧张。
“松永久秀想来给我们添上一点儿小麻烦,我已经给他布置好了‘口袋’,请殿下来和我一道指挥教训他们一下!”我微笑着请他入座轻描淡写地说到,好像一切情况均在掌握之中。
“予州殿下如此关照,我不过是来看看热闹罢了!”看我这么镇定他也迅速松弛了下来,作起了“大将风度”的模样。
“一算你先去准备吧!”铁炮备队必须提前布置。所以尽管人没来齐我还提前对他命令到。“营寨外围的帐篷事先已经给你布置好了,加派人手把弹药先运过去。防水的事项就不用我提醒了,你视情况可自行下令射击”我又交代了一些事他就来开了,这期间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就都来了。
“这么晚了还把大家找来,是临时发生了一件事:松永久秀将在凌晨时分来攻击我们!”看看人都到齐了我开始讲话,但这个情况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既然在这个时候叫了所有人来,也就该是这样的事了。“不过有一件事松永久秀并不知道,他原准备用来偷袭我们后路的二线部队,已经在路上遭到伏击,被楠木大人率领的忍军歼灭了!”
“嗡~!”屋子里稍稍的乱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事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但这个消息又是绝对振奋人心地。
“如此说击败松永久秀,就在今夜了?”织田信孝声音颤抖地问到。
“就是这样的!”在满足了他的愿望之后我转回了头,对着帐内的其他人说道:“敌人的进攻是在拂晓,可至迟等到卯时,援军丧失的消息就会传来。所以我们一定在敌人的进攻中守备坚决,打的他们晕头转向”我知道这是一场苦战,经此一役只怕我是暂时没有办法和回兵的柴田胜家,以及前来捡便宜地德川家康争斗了。
但我目前只有打这一仗,而后退回和泉再作道理。
说着说着,我有些说不下去了,所有人都扭过头向天王山的方向侧耳听去。我停下话走向帐门,再次面对着重重风雨,那边一个声音夹杂在风雨声中隐隐传来。那是一种隆隆声,沉闷而有威严,听意思好像就来自天王山上,那么这个动静就相当可观了!
“这这是大炮吗?”织田信孝刚才还因兴奋而红润的脸色有边的惨白,声音里带着颤抖。
“没有大炮可以在这种天气里发射,而且这也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火器的声音!”津田一算非常权威地说到。
所有人都继续倾听,那确实不是一种大炮的声音,但这种声音里隐含的那种威势,丝毫也不比大炮来得小些。就这样这个轰隆隆的声音持续而低沉地在那里响着,并没有其他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有人声!”加藤段藏突然说到,在场的人里无疑他的耳音是最好的。“这不是喊杀好像是好像是惨叫的声音,非常凄厉”为了听得更仔细,他闭上眼睛微微侧过了头。
不管我怎么努力,依旧没有听到他所说的凄厉惨叫,看脸色,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那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情,应该再派几个人赶过去看看。
“禀报主公!”一个忍者拿着个木牌在卫兵面前一晃,而后几步跨进了中军的营门。“恭贺主公,我军大胜!”他一个单腿点地跪在我面前的雨地里。
“什么就胜了?”我大吃一惊,这仗还没开始打呢!
“天王山崩塌,发生大面积滑坡!不止山上的松永大营倾覆而下,而且山下的竹内秀胜大营也几乎全部埋没”
后面他还说了许多话,可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好像还响起了欢呼声
后世史书寰宇御物志有如下记载:“天正八年秋,松永为乱,织田右府薨,公率众以讨之。时彼势大,下多有怯意。公破指鲸面,曰‘有我无贼!’誓毕,亟雷忽至。天王山崩,覆贼无算。酋多毙,乱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