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主公并没有参予中枢事务,他要攻击主公几乎是找不到借口!”竹中半兵卫自信地说到。
我没有说话,走回到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同时伸手示意让他也坐下来。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这时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理由,在这个时代里并不是每个大名都像我这么在乎借口和名份。“猴子”攻击柴田胜家理由就那么站得住脚吗?好像也未必就见得。
“一般来讲羽柴殿下是不那么‘讲究’,但是这也得分天时、地利和对谁!”我这么简单的想法自然能够被他看出来,因而笑了笑解释道:“依照这位羽柴殿下的为人,如果可能的话,甚至会毫不犹豫地亲手过来掐死主公您,但是眼前他却不得不强压下这股怨念,因而对您的仇恨只怕会更加强烈!”
“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我随口开出了一句玩笑。
“对主公他还只是想想,要是别人说不定就直接动手了!”这回我的玩笑态度很明显,因而他也补了一句。“其实不止是他对主公,甚至不止是羽柴殿下。无论谁处在距离天下至尊宝座一步之遥的位置上,看着阻挡自己的人恐怕都会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他还拿主公没办法,这才不得不陪着笑脸隐忍至此!”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前两天羽柴秀长再次到来的情景。他向我祝贺了九州作战的胜利和感谢我在对毛利家这件事情上所给的面子,并对近畿“不得已”发生的内战表示出痛心疾首,之所以对柴田胜家痛下杀手实在是为了织田家的大业,他哥哥也是含泪下了这个决心。当然,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好的,起码制止了织田家全面的分裂。
另外羽柴秀长还表示:现在织田家正是困难的时期,他哥哥非常希望我能够尽快地赶回去共度难关!一切还是大家同心协力的好,这样也有利于消除谣言稳定人心。
我对近畿地事态表示了自己的关注,在得到他的解释后我除了感到遗憾外也表达出了理解的意思。至于说到返回近畿的事情我的回答是很快,解决这里的事情还需要几个月吧!
“如此就太好了,我将把您的这番意思如实上报给朝廷和三法师殿下!”他满怀“喜悦”地说到。
我看着面前地这个人,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当年那个文静、腼腆少年的影子。这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看来一切真是变了。我自己也变了,变得很厉害!
“怎么见得羽柴秀吉就不会用对付柴田胜家的法子,再来对付我呢?”收拢了思绪我继续问到。
“其实主公已经是成竹在胸,自然不用我再多说什么!”竹中半兵卫虽然这样说,可还是解释道:“如今毛利家的水军已经被主公毁掉。羽柴就无法对主公形成致命一击,而要想在长期对战中取得优势,就必须掌握大义的名份,要让人挑不出毛病。不然那些织田家重要家臣就不会听他的,而且这对他又是致命的。而主公现在并不参加织田家的中枢事务,要想挑主公‘过硬’的错误并不容易!”
“还有前田、金森等原属柴田一方地尾张旧臣,他并不能保证这些人不直接站出来支持我对吗?”我摸着下巴看向门外,那里地岩剑城依旧在苍松翠柏间巍然屹立。
“正是这样!”竹中半兵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打掉了柴田胜家,囚禁了织田信孝。但是羽柴秀吉现在依然还不是织田家的掌舵人。他还缺少一个名份。现在他还不足以挑战主公,要做的事情就抓紧时间准备!”
“你说‘猴子’要是感觉没有把握地话,那么他会怎么作!”我下意识地问到。
“在努力增加自己实力的同时。对主公使阴谋!”竹中半兵卫非常肯定地回答到。其实看样子他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停住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接这个茬。“想来他在我们这边的活动已经加紧了,没什么问题吧?”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我一直在关注着,但还是不十分放心。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稍有不测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们所有接触过的人我们都严密监视了!”竹中半兵卫回答到,作为一个生性谨慎的人他对于反间之类的计策一向敏感。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些怅然地连说了好几遍,不过并没有说出究竟好什么。也许这已经包含一切了。“这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个机会,借此可以看出究竟谁是我们阵营内部的不坚定分子。
好好盯住那些人,先不要惊动他们,把他们的反应都详细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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