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宸熙阁。
太子朝着皇帝离开的方向磕了个头,大声道:“儿臣领旨谢恩。”
待皇帝离开后,太子起身看向宇文琝,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陆含之却是反过来安慰了太子几句:“皇上这处罚,也未免过重了些。收走了婉儿妹妹的腰牌,她往后可怎么再进宫看皇后娘娘?更是不该罚了太子殿下的俸禄,眼看着小世子便要出生,总不好过得太紧。”
太子的内心就算再想骂娘,也不可能对陆含之说什么,只得忍着愤怒说道:“安亲王妃不可再如此称呼,母后已经被废,只是一名普通宫人。我会让婉儿好好禁足思过,并对这件事进行忏悔。”
陆含之没再说什么,楚王和安亲王便起身送客了。
待送走了那两人,宇文琝又回到了暖阁,问道:“你费那么大的力气,为的只是收走她身上的腰牌?”
陆含之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由着楚王帮他整理乱了的发丝。
陆含之说道:“收走她的腰牌,她便不能再入宫作乱。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日,皇后那边肯定会有所动静。还需要母妃多多注意着些,我们好不容易搬倒的皇后,不能让她死灰复燃。”
戎贵妃走了进来,说道:“含儿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对这个苏姑娘的防备是不是过重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宇文琝道:“母妃有所不知,若儿臣告诉您,父皇上次西郊劫杀便是她的手笔,母妃还觉得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吗?”
戎贵妃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与她交过手吗?”
众人摇头,只有陆含之道:“她阴狠毒辣,且懂巫蛊之术。上次她为太后所抄的佛经,便是她用来控制人心的蛊术。母妃,儿臣不让她入宫,也是担心她会对母妃下手。”
苏婉凝向来没什么人性可言,只要是对她有用的,她都会拿来做成工具人。
戎贵妃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开口。”
儿子们纷纷应是,便开始准备启程离宫了。
陆含之做戏要做全套,裹得跟枚蚕茧似的被宇文琝抱上了马车。
一行人出了宫,直到入了安亲王府,陆含之才算解开那一层层的棉被。
他已然被捂出了一身汗,总觉得女人坐月子这事儿不是人干的。
好在小郎君只要身体上无碍,别吹风别剧烈运动,是不需要坐月子的。
阿蝉正好奇的围观爹爹剥茧的全过程,一见陆含之从茧是城剥了出来,便拍着小手咯咯笑。
不一会儿,咯咯笑便变成了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