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智还不成熟,哎,别急着否认,说话是没用,要不想给别人看扁,就用行动回答。你要是干出模样来,我向你道歉又何妨。”
光头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继续说道:“而且,你算是受害人家属了,虽然有些人对自己爸妈一点儿也不上心,不过我看你不像是那种人。
虽然呢,我们认为猪羊就该挨宰,但我也知道猪羊并不一定这么认为,你看,你这种身份,加进来兄弟们会相处得很尴尬。但你姨父执意如此,我们也从不违抗老大的命令,所以也就认了。”
“我不明白你姨父为啥这么看重你,不过我相信他。因为你姨父从来没错过。”我一直以为人狠就该话不多。
但这个光头看着挺凶狠的,但偏偏嘴巴一说就停不下来。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有一次想反驳下他关于我不成熟的观点也被他制止了,到后来,也就不想说话了。
他说得对,说什么都不如行动来得实际,等那孤零零在山脚下的房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看着那貌似什么时候来过带有一点熟悉感的房子,一边琢磨着光头的话,我才突然明白姨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是投名状。
“嘭”小皮卡在靠近房子的时候,不但没有减速停下,反而轰鸣一声,直接撞开了院子的木门冲了进去,再一把刹住。
我被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这要是门后站个人,这不得被撞飞出去了?等车子在院子里刹停,惊魂未定的我看向外面,在院子里洗着衣服的女人一声尖叫中,光头麻利地推出车门,猛地冲了出去,嘴里喊着“李东柱你还敢跑”
冲上前把一个矮瘦的男子从刚爬上去的墙头上拉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李东柱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大喊着“别!
别打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再给两天时间,我保证”李东柱疼叫一声,肚子挨了光头一脚,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说不出话来。“你们干什么?”看着这一切,我的心有些发堵起来。
那洗衣的妇人我认识,是李东柱的老婆,叫房玉莹,她大喊一声,丢下衣服猛扑了过来,瘫在地上抱着李东柱,想着要护着他,但没几秒钟,她就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起李东柱的身子,嘴上骂着:“让你赌!让你赌!”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候,跟在小皮卡后面光头的两个手下大东和马脸才堪堪停稳车,双手插袋一脸习以为常地踩着倒在地上碎成几块的木门走进来。
而同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袖t恤蓝色长裤,扎双辫的女孩从屋里走出来,她先是面容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和母亲,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大东和马脸,最后目光停在刚从车上下来的我身上。这女孩我也认识我们班的班长李俏娥。
“白纸黑字,上面有你指纹有你的签名,还有我们律师所的律师签字盖章,由不得你不认。”光头从兜里拿出一张欠据,在李东柱两夫妻面前抖了一抖:“看清楚没有?也别说我们放高利贷,我现在连利息也不收你的。
那零头我也去掉了,你只要能还了本金7万8千元整,我再吃亏点,今天这门我也给你修好,兄弟们的跑腿费、油钱也不用你付。”我心里冷笑,光头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人做。
更何况是姨父这样逼良为娼的家伙,这不收利息还赔门赔窗的怎么可能,大致是摸透了李东柱还不起,另有所图罢了。
“7万8,上个月不是说3万5吗?我这都凑一半了!你们你们肯定造假了!我要找公安,我要报派出所!”房玉莹显然被那欠款的金额吓到了,哭声一下就止住了。
那张哭花了的脸带着惊愕的神情,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报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叫啥名字你知道不?昨天晚上我们还一块宵夜呢,我还怕你告!
不过,咱补考关系也不怕你,你说造假?那你问问你老公。”瘫倒在地上的李东柱脸色苍白,面对着老婆头过来的目光,脑袋低垂了下去。
“那么多钱我想着我们还不上了我我想要翻本就就”其实3万块钱,要说少不少,要说多也不多,得看怎么去看待,一般人砸锅卖铁求求亲戚什么的,多少也是能凑够的,但我们村是贫困村,这个头衔不是挂着玩的,实在是大家都穷,李东柱也不例外,他的情况我多少听长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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