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能理解的。因为一开始,我觉得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个资讯并不发达的年代,很多时候出轨,红杏出墙在山区的农村里,还是偶有传出。以前要拉去沉河喂鱼的事。
在这个年头最多闹个鸡飞蛋打,个别冲动的拔刀相向,但对于观众来说是见怪不怪了,但妈妈和儿子,至少在这片地区闻未所闻。
一个人迫于生活还是某些重要的情感沦为娼妓,并不是一件什么新鲜的事,就姨父两家旅馆来说,大部分的小姐都是自愿的,只有极个别则如同班长,那对姐妹花那般。
但是要一个人打破伦常,这已经不是外部压力可以解决的,更重要的是一直根植在内心的伦常道德带来的直接抵触,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想的那么深,尽管母亲在我眼里已经是贱的不行了。
但正常生活中,她在我们两兄妹面前,却是严厉无比,就在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时候,戏剧性的事情出现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这种无形的力量,让所谓的人定胜天这种话看起来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剂。
就在奶奶进院的第三天,不知道是谁将父亲的事告诉了大家一直瞒着的爷爷,爷爷因为二次中风再度进院,而且这次比上一次来得要严重,医生的意思是,如果不立刻动手术爷爷可能撑不了几天。
在那个普遍还没有购买医疗保险意识的年代,如果得了重大疾病,基本上是如天灾般只能自认倒霉又或者靠某种偏方产生奇迹了。
我们家的情况更为恶劣了,后来我才知道,出于想长期控制母亲的目的,家里面的许多欠债,姨父虽然答应会借钱给母亲,但像挤牙膏一般,一次挤一点。
时不时还是有追债的人上门讨债,这半年来一直没有停歇。家里面四老年事已高,母外公外婆的身体都算不得好,日常的开销本来就不少了。因为父亲的事,不单止我们家,其余亲近的亲戚,但凡有些闲钱都掏光了。爷爷这次要做的是大手术。
那费用已经不是不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了,而是压在那濒死的骆驼背上的一根巨大的树干。要是放在一般冷漠一点。
只能扛回家去准备后事了。当天小舅就把我和妹妹从学校接到了市里的医院,我才知道,就算动手术情况也不容乐观,所以即使不吉利,但我们几乎算是去见爷爷“最后一面”的了。
手术最终还是决定要做,没希望就算了,偏偏我们有一个“土豪亲戚”本来大家都觉得就算姨父回绝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姨父一口应了下来,大家都以为是看在姨妈的份上,只有我心里明白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以前我不知道,最近经历的那些事让我知道,这个平时以一个话题多多的村委书记头衔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的姨父,在这片土地上到底拥有多大的能量。
即使不用那些肮脏的手段,他要获得女人真的很容易,其中也不乏如方丽娜那般完全不输于母亲的女人,但唯独母亲,按照经济角度来说,就是投资回报不成正比,她似乎得到了额外的关照,无论是在支持力度上还是摧毁力度上。
尽管这样说很矛盾。送钱来是光头,大家都理解姨父大老板事情多,只有我清楚其中的不怀好意,果然。
就在我还因为爷爷有可能即将天人永隔而陷入沉重的伤感中时,他拉着母亲到一边交头接耳几句后,母亲脸色徒然一变,羞愤有之,屈辱有之,但结果显而易见的,她随后就和大家说要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大家也不疑有他。这也就算了。
他居然偷偷朝我打眼色打手势让我跟着去。我他妈的恶心得就像吃了死苍蝇,爷爷那边都半只脚入土了,躺在病床上还说着迷糊话,他却在这节骨眼搞事情?
但偏偏我心里痒痒的,脑里电光火石地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忍住,和身边的凤举小舅说肚子有点痛,要去洗手间。凤举小舅正一脸烦躁担忧,随手一挥就算应了。
我连忙追过去,一个转角后,大家看不到了,光头居然伸手去搂母亲的腰肢,母亲先是愤怒地推开一次后,最终没走几步,还是被光头搂住了,像一对情人一样挨着往前走去。
下了两个楼层,走到其中一个走廊的尽头,光头朝站在一边的白大褂打了一声招呼后,那白大褂就打开了尽头的门,母亲被光头一把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