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买辆车子什么的不在话下。你们要是跟着我,咱再向我姨父那边要点生意做做,自家兄弟,再怎么也给外面打工强吧?”
“你看隔壁村的刘王八,仗着自己兄弟多占了张裁缝家的地,张裁缝有理说去?派出所来了几次,什么法律人情有个鸡巴用!
刘王八屋子拆了?他们村长去说情还不是被轰了出来,人多力量大!团结有搞头!”大家都意动了!就我自己也他妈都快被自己感动了!但现在还不行。
除了黑狗平时就显得很流氓,其他两位心理上都不太容易接受。现在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就在众人沉默不语间,突然的,一个念头闪电般在我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是如此的邪恶。
如此的疯狂,以至于一下子就猛击中了我的心!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女人没那么重要!这两句话反复在脑里盘旋着,正不断地催眠着我的意志!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别以为我是开玩笑,凭啥别人可以吃香喝辣的,左拥右抱的?凭啥我们就要呆着山里守着田地过一辈子?别人唱爱拼才会赢,我们唱半斤八两?”
“这些年我怎么对待朋友的你们都知道,我严林最讲义气!最珍惜友情!大家能凑到一块玩是缘分,以后有我一口的,也绝对少不了你们。”“知道我的马子吧?”大家都傻愣傻愣地看着我,他们当然认识陈瑶。
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提起她。“她漂亮不漂亮?”“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你姨父才泡上了她”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们想不想干陈瑶?”我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如同空气凝结了似的,寂静得可怕。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我疯了。
我本来心里还有些犹豫摇摆的,但话一出口,立刻就不再犹疑。操,我连母亲都卖了,还在乎卖个女朋友?“想不想,就一句话!想的入伙!不想的,兄弟我也不怪你们,但就此大家各走各路。”不要让他们思量,直接逼他们表态!
“严林你不是说真的吧?”草包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好像那个即将被拿出来给大家分享的女人是他妈。“你他妈看着我觉得我像是说笑?”“那那她能答应?”
“操,你就一个句话,想还是不想?废话这么多干啥!”“操了!就凭林林你这句话,老子跟你干了!”黑狗突然间吼了起来。
眼睛冒火似的,脑门绷起一道道青筋,他说完了,还上前用脚碰了一下蹲地板上的草包“妈的,草包你干不干?你真想一辈子被人叫你草包啊?你他妈的你娘都看不起你,干脆跟着我们。等我们发达了,让她跪你去!”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草包,他气喘如牛的,突然擂了一拳地板“干了!”草包都答应了,剩下的四眼根本就不是问题了,他紧跟着草包就应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他就不想做那唯一的一个,但凡有人不答应,他就可以不答应。
但是一旦只剩下他一个,哪怕他不情愿,他也会答应。这叫从众心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量串上我脑袋,我就像那大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揭竿起义的陈胜吴广一般。
又或者觉得自己是那赵子龙前怒摔阿斗的刘玄德,突然清晰地感觉到了权力的味道,甚至乎这种权力还没行使出去。
我对于陈瑶的犹豫,至此一丝不剩。浑然不知道自己被男朋友出卖的陈瑶,此时正趴在我宿舍的床上看书。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冷酷无情地去决定别人的命运。
但那天做出决定后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内心还是被愧疚感擂了一拳,尤其是当她小鸟依人一般地挨着我的胳膊,其实我并不爱她。无论我在王伟超面前表示邴婕是多么的不重要。
并且一直催眠自己相信,其实我的心里明白,那个在我梦中反复出现的女孩不是陈瑶,而是邴婕。
当初和陈瑶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我受不了邴婕和王伟超走在一起的打击,以及这件事带来的种种影响,我只想要一个女朋友向我的小伙伴们证明,我他妈的不是不如王伟超,老子的暗恋对象不是被兄弟撬走了。
而是老子早就有女朋友了,她不过是一个工具,只是相处一段时间,慢慢也有了一些感觉,而陈瑶喜欢我的目的或许也并不纯良,她只是一个关心家庭的好女孩,甚至有可能是被她母亲误导了,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傻起来有多傻,有多天真,至少我面前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