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腹中婴孩。
云璟雯所沉香殿,被封锁如铜墙铁壁,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主上,有贺兰国來信!”门后传來红翎声音。
“进來吧!”红翎神色恭敬将信笺交到夙梵手中,夙梵将那竹筒拿手中,将信笺展开,上面写着贺兰浔打算过些时日前往燕京,看來贺兰国已经洞悉了暹罗行动。
此番对贺兰槿來说是好消息,一直以來不想利用这条线索,生怕暴露了,担心会对以后计划有所影响。
细细思量,贺兰槿习惯他都是记得,他若知晓自己哥哥回來,定会用手捂住嘴巴,含泪而泣。
“红翎,你去弄些夹竹桃花粉來。”
红翎是知晓夹竹桃是有毒,主上莫不是要信笺上涂毒“主上,若是荼毒,用夹竹桃汁液不是不会被人发觉。
“本王是想除掉她腹中孩子,夹竹桃汁液毒性过强,会伤到瑾儿。去准备吧!”
夙梵打算将夹竹桃花粉藏竹筒木塞中,当信笺被取出时,花粉便会沾到手上,透过肌肤和口鼻进入体内,就会中毒倒时孩子流掉。
到时候做了手脚竹筒会再次绑鸽子身上,信笺纸上也不会见到下过毒痕迹,如此便是天衣无缝。
翌日,贺兰槿神情恍惚从榻上起身,见夙夜早已上朝去了,轻抚额头睡得不是很好。
昨夜她梦到了云璟雯,梦里她亦如生前一样,她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便是醒了过來。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夜有所思夜有所梦,太过思念云姐姐。”
“公主,今天您气色不是很好。”
贺兰槿拉着潆珠手,虽然孕妇忌讳拜祭,总觉得这个梦很怪异。
“潆珠,本宫梦到璟雯姐姐,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你去准备纸钱祭品,我想殿中祭拜她。”
潆珠思量,皇上下令不准公主前往庆云宫拜祭,却沒有说不可以殿中祭拜。
当日他们四人是共乘一辆马车,依稀还记得自己昏迷之时是压了云璟雯身上,心中一直自责。
“公主,您许是太思念淑妃娘娘才会如此。看您精神不好,躺榻上再休憩一会儿,潆珠去准备。”
“好!”贺兰槿躺榻上休憩,浑浑噩噩身子乏累,好似又回到了荆棘山。
门外元昊手中拿着从贺兰送來信笺“公主,元昊有事求见。”
贺兰槿隐约听到了门外元昊求见,费力从榻上坐起身來“进來吧!”
元昊依照往常一般,将竹筒递到了贺兰槿手中,贺兰槿伸出手打开木塞,全然不知夹竹桃花粉沾了手上。
轻轻将信笺展开,上面写着再过些时日,贺兰浔会前來燕京看她,连带着看望出生外甥。
贺兰槿欣喜捂住嘴巴,眸中早已薄雾滂沱“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哥哥了。”
元昊不解相询道:“公主,可有喜事?”
贺兰槿伸出手揩拭眸中泪痕,她是太过欣喜“嗯,是浔王要來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