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从昏迷中醒來之后,一直不言不语,整日将自己关寝殿内,苏玉华与太皇太后前來探望,均被她打发了回去。
月色漫天,一道紫色身影神不知鬼不觉飘进皇后寝宫,寝殿内漆黑一片,借着稀微月光,见到帘幔后影绰身影。
贺兰槿坐榻上,她根本就无法入睡,等着阮黛音到來,听到殿中细微响动。
试探唤出“姨母?”
“槿儿!” 阮黛音挑开了帘幔,以是來到近前。
听到亲人低唤,忍不住泪水滴落,紧紧地将阮黛音抱住,悲声哭泣“姨母!父亲他不了。”
阮黛音听到贺兰槿悲戚哭声,轻抚她青丝,安慰道:“槿儿,你沒有了父母,还有姨母和表哥。我们都是待你亲近人。”
“姨母,你带我离开皇宫,我要回贺兰,我要拜祭父王,我还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了父王,为何要荼毒贺兰子民,权利对于他真那么重要吗?”
阮黛音眉心紧皱,事到如今贺兰槿心里依然想着夙夜。
“傻孩子,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那些有什么用?对于男人來说,再深厚感情也比不上天下霸业。当年梵儿生父就是选择了天下,抛弃了我们孤儿寡母,男人是世上靠不住,爱时候可以温柔多情,翻起脸來就是这世上狠毒猛兽。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她们心中第一。”
听得阮黛音声音带着苦楚,贺兰槿一直以为是太皇太后迫害,姨母才会被迫离开夙夜父亲,不过仔细思索,太皇太后也是很明事理一个人,如果是姨母说是真,太皇太后应该不会放着自己孙子不认。
“难道不是太皇太后将姨母拆散吗?”
阮黛音见贺兰槿生疑“当年他母子确是因我失和,可是后他江山与爱人之间选择了江山。后还找了一名与自己模样相似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言语中带着无嘲讽,那眼眸中依稀见得隐隐不甘。
贺兰槿知晓,那个与姨母模样神似之人便是夙夜母妃苏玉华。
“对不起,槿儿勾起了姨母伤心事。”
阮黛音微微轻叹“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姨母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敛了眸中所有情绪,忙不迭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燃,房间内瞬间明亮起來。
贺兰槿看清了阮黛音手中拿着朱红色蹩脚香囊,正是当初自己第一次做女红时送给父亲香囊。
贺兰槿眸中泪光闪动,伸出颤抖手将香囊捧手心,才发现上面染着斑驳血迹。
阮黛音开口解释道:“事情发生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梵儿只救下了浔王,等发现你父亲有危险,已经晚了,皇上剑已经刺进了你父亲心口。这是事后梵儿你父亲怀中找到,沒能够救下他们,梵儿心中也很自责。害怕你会想不开,命珞槿城人兵分两路前來送信。”
贺兰槿恨恨将香囊握手中,一想到夙夜剑沒入父王身子,无限恨意心间滋长,此时她对夙夜沒有爱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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