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望抢先道:“我们虽然人在村里,但只是路过的,不是这村子的人,当然不能算该杀的范畴。”
毛秃迎合道:“对对,我们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杀的必要。”
陆高荣忽然点了点头,似乎想通了,大笑道:“对啊,你们不过是小人物,小人物啊。”
两人一听,急忙附声道:“对对,我们都是小人物,不值得杀的。”
陆高荣大力点头,哈哈大笑。大望和毛秃见他只是笑,并不回答,呆头呆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寻思此地不可久留,趁现在不走,一会等这疯癫的家伙回过神来,想走也走不成了。
大望和毛秃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陆高荣和他手下都未行动,两人松了口气,正要加快速度,大望的脸颊忽然一湿,抹了一把,沾得满手血迹,他扭头看去,身旁的毛秃不知何时脑袋上多出一个圆溜溜的窟窿,鲜血喷射。
陆高荣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小人物,留着无用,当然是要杀掉。”
大望想叫,可舌头打结,根本发不出声,他想逃,可双腿发酸,转身的时候却摔在地上。他回头颤抖的看着陆高荣,眼见那只血淋淋的手朝着他的脸探将过来,身体却僵硬得无法挪动。
陆高荣用树叶擦净手指上的血迹,继续向前,看到一间破屋。那间屋位于村子最外侧,距离其他人的家较远,四处漏风,在这临冬季节根本无法保暖。陈家庄只有一所如此破烂的房子,就是小葫芦的家,之前那扇坏掉的门被木棍顶在墙上,如今进出只能跳窗。
房中只有小葫芦一人,肩上背着个小包,蹲在床下不知在翻找什么,口中抱怨道:“爷爷也真是老糊涂,竟然被个鲛杀帮吓得连家也不敢住,趁夜拉着我进山,害我收拾行李时太过仓促,把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他在床下摸索,面色一喜,看是找到了,直起身来,手中拿着个做工粗糙的小木盒,里面楦着红海面,夹着一枚千株草。
千株草可调节寒热湿燥,使人体气血平衡,类属稀有草药,在这天柱山尤为少见。小葫芦的父母均为药师,当年夫妻二人上山采药,不幸遇到滑坡,双双罹难,找到尸体时,在小葫芦的父亲手中便紧攥着这枚千株草。对小葫芦而言,这不仅是株稀有草药,更是父母的遗物,象征着他们一生的志愿。他以父母济世救人的博大胸怀为荣,也想像他们一样成为优秀的药师,因此才对苦口婆心,屡次劝他习武的二斑父亲不加理睬。
小葫芦将木盒揣入怀里,又谨慎的拍了拍,这才转身要走,来到窗口时忽然看到外面站着几人,正从窗口往里看,吓得他又退了回去。
陆高荣头顶在窗户上,将窗纸撞出个窟窿,露出半张脸,向屋里看去,叫道:“小子,你叫什么?”
小葫芦缩在墙角,心中害怕,却硬是挺起胸脯叫道:“小葫芦,你是鲛杀帮的?”
陆高荣并未回答,继续问道:“你是这村里的人?”
小葫芦道:“是又怎么样?”
陆高荣哈哈大笑,冷道:“那就去死吧。”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将窗户撞烂,跃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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